陆平静静听着。
邓虹
声音又低
下去，低到陆平差
点就听不见：“……
只有这个。”
邓虹再抬起头时，已经换副表情：“可惜你长得普通些，要不然凭你好手艺，倒是能帮你找几个有钱姐姐。”
“……”陆平尴尬道，“谢谢，不用。觉得现在这样挺好。”
“即使直穷下去？”
您是怎
看出来，是帮佣呢？”
邓虹没说话，只用种怜悯眼神从头到脚、又从脚到头扫视他遍，那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：你穿着打扮看就是穷人啦。
“小朋友，告诉你个秘密，像你这大时候，比你还穷呢，所以知道穷人是什样子。”邓虹轻笑下，“对于穷人来说，想要改变命运，最简单办法就是结婚，结婚就是女人第二次投胎……哦不对，你是男孩子，嫁不人，那你可以去傍个富婆，运气好话入赘也是样。”
“……”这话陆平实在接不下去。
不过在邓虹心里，她本来就没期待这个年纪和他儿子般大男孩能说出什惊世骇俗话来。
“未来事情谁知道呢？说不定明天就会中彩票呢。”陆平回答带着这个年纪少年人特有朝气，“再说，只要好好读书、考上大学、找到份工作，有稳定收入，生活会越来越好。”
“读书……”邓虹重复着这两个字，忽然笑起来，“也对，读书是件好事情。说不定当时多念两年书
可能是酒精麻痹她神经，可能是那碗姜糖茶温暖她胃，也可能是她太寂寞，寂寞到要发疯，才会随便抓住个陌生小男孩聊天。
“没和你开玩笑。——小朋友，你觉得好看吗？”
陆平点点头，实话实说：“好看，像大明星。”
“嗯，这话爱听，当初差点就当明星，去拍电影。”邓虹指尖轻轻点点自己脸颊，“从小就和同龄人不样，比所有人都漂亮，比所有人都高。当时风言风语太多，妈受不那些话，有天睡过去就没再醒来，爸也不管，于是高中都没念完就出来工作。像这样长得好看女人，如果没点本事，那是注定要受欺负。那时候只有个念头，要嫁人，嫁给最有钱人，只有这样，才可以不被人欺负，不用回到乡下起早贪黑做农活，也不用看亲戚脸色。”
“算是运气好吧，参加个模特大赛，可惜没背景，当然拿不到冠军。”她抬起手，给陆平展示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颗闪闪发光戒指，“但是拿到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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