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龙——来——啦!!!!!”
几名顽皮小宁边跑边喊,他们穿着崭新衣裤,头上系着红布,顺着巷子路跑来。偶尔会有人家叫住他们,给这几个小宁兜里塞上捧糖果,或者只蜜橘,很快他们衣襟里就塞得鼓鼓囊囊。
“龙来啦!龙来啦!要放鞭炮!!”安安也跟着拍手喊起来。
街坊四邻们都开始挂鞭放炮,陆爸爸是家里顶梁柱,陆家鞭炮当然要由他去点。他凑近挂在灯柱上红鞭,点燃引线后立刻折身跑回供桌后。
引线很快燃尽,只听“噼里啪啦”几声脆响,两挂红鞭就跳起来
口个,有些担心他吃多黏食物没办法消化。
等到安安揉着眼睛下楼时,陆平和沈雨泽已经吃完各自早饭。
小姑娘困得东倒西歪,上下眼皮几乎黏在起,根本睁不开。她摸索着给自己碗里放几只冬至圆,吃时候脑袋不停“点头”。陆妈妈边给她扎辫子,边数落她:“天珠囡,昨天是你说要起来迎板龙,结果今天赖床到这个时间,”
沈雨泽又次听到“板龙”这个词,好奇地问陆平究竟指是什。
陆平不正面回答,故意卖关子:“你会儿就能看到。”
烟尘四起,红妆满地,在喜庆又刺耳鞭炮声中,北岸冬祭仪式终于宣告开始!
陆妈妈倚在丈夫肩头,在心里默默向元帅庙祈福。
安安胆子大,想往鞭炮前面凑,陆平赶忙拉住这个小丫头,用手捂住她耳朵,生怕过响鞭炮伤到她耳朵。
陆平大声喊:“你耳朵疼不疼???”
安
家几口人吃完冬至圆,陆爸爸和儿子起把供桌抬到大门外,摆上香炉、贡品和香烛,激动地等待吉时到来。院子前灯柱上挂两鞭火红鞭炮,每挂都有千响。昨夜叠好金元宝堆在筐里,地上用石灰画个圈,会儿金元宝就要在圈里点燃,据说这样点燃元宝可以更快送到祖宗们手里。
清晨冷气沁入心脾,冻雨在昨夜已经停,空气格外清新。五点多时,街坊四邻们都纷纷走出家门,把自家供桌摆在大门口。
陆平冻得打哆嗦,他把下巴和脖子躲进围巾里,向沈雨泽解释:“会儿板龙会绕着镇子走圈,板龙队经过堂前屋后时,每家每户都要点起红烛、燃放鞭炮,这叫‘接龙’。若冬至接不到龙,来年年都不顺。”
几乎是陆平话音刚落,远远,忽然听到元帅庙方向传来阵嘹亮乐声。
鼓、号、唢呐等等民间乐器声音交织在起,伴随着鞭炮齐鸣,惊醒漆黑夜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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