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太太,您上次给钱给您退回去,您可以查收下。”
“……怎?”
“不想做。”
“……好吧,以后要是还想回来,再联系咯。”
陈飞扬挂电话,握着手机垂下头。
激着他神经,于是日子久,陈飞扬就慢慢变成如今这副疯疯癫癫样子。
陈飞扬其实也有面对过自己时候,他问过自己,他恨学长吗?答案还是没恨过。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定要跟学长有什关系,谁让他就是这个傻逼性格。以前他总是问自己,为什他连自己都可以对不起、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他,可是他却不要他。
后来陈飞扬明白,如果个人连自己都可以对不起,那谁还会来对得起他。
也是从那时起,他也明白,喜欢个人其实从来只是个人事,为别人做什、付出什,其实跟对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,那只是自己个人厢情愿。你问他后悔过吗?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,所有切都是他自愿,谁也没逼过他,现在唯能支持他生活下去动力恐怕就是他得努力赚钱。
因为自己爱情辜负最不应该辜负父母和家人,他是家里唯指望,除可以把钱带回去,他找不到别方式来弥补自己过错。
该说是终于撑不住、还是本身就不是这种人、所以早晚会有这天,阿然就像是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,让陈飞扬再也披不起那身什都可以不屑皮。
被自己所认同并加以真诚对待朋友如此轻贱。
能摔罐子,只是因为还摔不够破。
真摔破,也就可以回炉重铸。
陈飞扬在心力交瘁之余,忽然觉得,他不想再卖
可能有人又要说,这作践自己,父母才不会稀罕这样换来钱吧?
陈飞扬不是不懂,不过没关系,他这辈子也不会让他们知道就是。什人生大道理、心灵高鸡汤,那些吃饱饭才有功夫扯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浮云。这是他自己选择人生,他开心就好,其余他什都不想听、也不想想。否则还要让他怎样呢?稍微往深想丁点,他他妈就可以去跳河过,所以可他妈别再逼他,他知道他这辈子就这样,早就被他自己亲手给毁。
就是靠着这样心态苦撑这久,从19岁到现在,三年,陈飞扬从来没想过要去改变什。
可是今天好像有点不样。
陈飞扬蹲在花坛边上打个电话,电话那边传来个女人声音,那是他目前手头上唯客户,他对她说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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