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见过萧敬然那“英勇霸气”的一面以后他就这样了,反正萧敬然说啥就是啥,他是打心眼里觉得这男人超——厉害,颇有一种年少时期对“英雄”人物的崇
后来那晚临睡前,陈飞扬洗完澡躺到床上,问萧敬然什么时候走。
萧敬然当时正准备出去呢,之前一直守着他来着,就靠门框跟他说,大概还得再过一段时间,现在不走了。
陈飞扬默默地点了点头,什么也没说。
萧敬然沉默了一会儿,又问他,“行了吧?用不用我陪你睡啊?”
陈飞扬终于被逗笑了一下下。
头皱了又皱、眼睛眨了又眨,可还是没用,就只能用手指头死命地扣着地板,好像在那研究地上的裂缝。
萧敬然看这情形什么也没说,就起身走到一边,拿起一件扔在沙发上的衣服又走了回来,默默地盖到了陈飞扬的头上。
然后他就看见了,那衣服底下的肩膀终于缓缓地颤抖了起来,然后又过了那么几秒钟,有透明的液体顺着衣服的间隙,一滴一滴地往地上砸。
萧敬然仰起头吸了吸鼻子,当时满脑子里只充斥着一个想法,就是他他妈都没舍得打过陈飞扬呢。
于是也不知怎么了,他伸出手去、二话没说就把陈飞扬拉过来死命往怀里抱,还把陈飞扬那手顺衣服里往外拽,看那咬的,都快咬流血了,只觉得心疼的跟什么似得。
然后萧敬然也跟着笑了一下,帮他关好灯就关上门离开了。
陈飞扬一个人在漆黑的房间里盯着天花板,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踏实了不少,以前都盼着阿然可以赶紧走的,此时听见人家走不了,心里竟然有点安心。
第二天陈飞扬请了假,虽然说不好要多久,但是至少等他这张脸再能见人之前他是没办法工作了。其实他伤的不算重,就是身上有点淤青,一碰就哪哪都疼,视觉上最吓人的是右眼眶那青紫一片,底下还裂了个小口。
不过还好不严重,萧敬然帮他擦了点药就让他别担心,说是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历来看,绝对落不下疤。
陈飞扬就信了,一本正经地点着头。
可是就是这么心疼着,萧敬然又忽然想起了什么,脑袋嗡一声,然后也不知道是无奈啊、还是绝望地闭了闭眼睛。
还记得当初,就在这个房间里,就在这个客厅里,就在此时这个位置上,他也像那群人一样,这么对待过陈飞扬。
胸口好像猛地让人踹上了一脚,闷的人一口气上不来。
萧敬然抿了抿嘴巴,努力把陈飞扬抱的更紧了,连句别哭了都说不出口。
那天晚上,他就这么抱着陈飞扬,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哭了很久、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