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撑着点,这宿没白干。”
小宇靠着陈飞扬歇会儿,缓过点劲儿,就开始各种掏兜,左翻翻右找找,掏出大把瓶盖倒进陈飞扬手里。
这是业界常见,从服务生到少爷公主,没活儿干时候就全靠捡瓶盖换钱,个五毛,百个就是50,眼勤手快话,个月也能捞着千八百。
看着挺可怜吧,但是出来混嘛,屎难吃钱难赚,哪行哪业不这样?钱都是这点点攒出来。
小宇和陈飞扬商量好,以后谁要是晚上没活儿干,有活儿干那个捡着瓶盖就都给对方。
“……忘。”
陈飞扬点点头,也是,谁还能记得住那个。
大家出来混嘛,少爷被老板点能干嘛,多半不就是在女人面前炫炫面子,连家里那位亡命徒都知道道理,他们这群小少爷,就是专门拿来祸害。
摆在台子上就是这排排水晶杯,每杯就等于张钞票,那可是客人直接给小费,前台都不会抽成,全都能装进自己口袋。
所以能怎办?喝呗!那可是钱。
不住,尤其是再看着那张与个人颇为神似脸,下子就总能让他想起很多往事。
以至于这人啊,抑郁时候就难免悲观,原本就感觉自己活得不像个人陈飞扬,此时更感觉得自己这种人吧,其实就是特他妈下贱,也甭怪谁都不拿他当个东西。
“要死。”
这时,刚吐完小宇回来。
陈飞扬夹着烟往边上挪挪,小宇脸红脖子粗地往他身上靠,眼神儿都直发直。
陈飞扬这几天都没什活儿,小宇今天赚着钱,就帮他敛堆小瓶盖。
“数数,多少?还跟莉莉那儿抢几个,她都生气。”
“……谢啊。”
陈飞扬看看手里这捧
品种不酒水,有度数高甚至堪比工业酒精,每口都跟吞刀片似得,从嗓子路刮到胃、再涌起灼人辣气直冲头顶,酒量稍微浅点都能立刻熏出眼泪珠子。
不过不也就那下,没事,反正喝着喝着就没感觉,再到后面甚至连脑子都转不动,满心满眼就是眼前这堆酒。
喝吧,只要能再多喝杯,就能又多张票子。
小宇半死不活在那儿盯着地板发直,陈飞扬也没说什,大家都是这过来,没什好心疼。
他只是揽过小宇肩膀,把指尖夹着烟递他嘴里抽口,然后安慰安慰他、给他打打气。
“什人啊,喝成这样?”
“50杯,你喝不喝啊?”
“啤?”
“洋,还没兑,连块冰都不给加。”
“喝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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