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发定位,马上到。”
电话挂断后,陈砚低着头给湛柯发定位,杨戚凑过来眯着眼睛看屏幕。
字顿地:“湛、柯。”
“湛柯?!”杨戚音调扬起,被这个两个字刺激清醒。
作者有话
陈砚不用听声音,单听内容也听得出。
“嗯,等下发你。”
如果只有他个人就算,偏偏杨戚喝个烂醉,再加上三句话离不开那个跑掉女人,放他个人回陈砚还真有点怕他出事。
“谁啊!”杨戚凑过来。
陈砚推他把,“你熏死人,等下送你回家,梦里见你小情人去吧。”
顿顿,杨戚十分不平地说:“老子对她越来越好,她反倒跑,简直他妈不讲理。”
对她越来越好,她为什跑。
这问题对陈砚来说太容易回答。
只是他永远都不会把答案告诉杨戚。
这种专属于他们这类人病态思维,杨戚是断然无法理解。
气都变调,“她有病你知道吧,她他妈偏跟要钻戒,要对戒,又不跟她结婚买个屁啊。”
陈砚端起酒杯喝口,不理他。
杨戚喝多,醉醺醺也顾不上陈砚,只是抱着个酒杯边喝边自言自语。
会骂,会儿问为啥跑。
“为什这个月,她要什你就给什。”陈砚突然问。
“你……”湛柯听那边有忽然凑近声音,语气下冷下来,但脱口就意识到,他皱着眉头强压着气,“你们人多吗?”
他选择婉转,陈砚可点都不打算婉转。
“两个,和他。”
和他。
三个字落入湛柯耳朵,他瞬间人都快炸。
他有句没句地陪着杨戚聊,天南海北地聊,但也总是三两句就能被杨戚扯回到那个女人身上。
手机响起来时候陈砚像是终于找到救星。
来电显示都顾不上看就当着杨戚面接通电话。
“喝酒吗?现在打车可能不太方便,挺晚,你发个定位去接你吧。”
湛柯。
杨戚被问愣住,张着嘴“啊?”半天,脑子才慢慢接上。
陈砚拿出烟来点上,吸口,半晌后出气时眼前片烟雾缭绕。
“她这个月,挺不正常。”杨戚舔舔后槽牙,“就,晚上说梦话,也听不清说啥。说话做事也都挺奇怪,有时候还突然来句‘你以后’怎怎,他妈就算再文盲也能听出来她这副交代后事语气,妈。”
“嗯,你早就知道她想走。”陈砚说。
杨戚笑下,“对啊,他妈……他妈明明早就知道她想走,也没留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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