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组织出来话问不出口。
能问得出口组织不出来。
“你有话就说。”陈砚不耐烦地打断他支支吾吾。
湛柯咬牙,“那天看到季漪……她和个,个女人。你们是不是闹矛盾?”
他觉得自己特别像个离间小人。
他努力让自己问题显得不那刻意。
躺下后,他闭上眼睛。
像是无声地告诉湛柯,这个问题你回答与否都不在意。
湛柯盯着他睫毛洒下小片阴影,轻声说:“想说喜欢,怕你不信。以为是习惯,你走之后才知道是喜欢。”
陈砚嗤笑声,“那你是该去看看脑子。”
湛柯有。
陈砚能想通所有道理,甚至可以站在湛柯角度上思考问题,但这并不代表他承认湛柯做法,也不代表他认同湛柯行为。
湛柯将毛巾取下。
陈砚抬手随意抓抓头发。
湛柯倒杯热水端给他,然后又坐在那张小板凳上。
陈砚轻笑声,“那你……”他又想问些什。
但忍住。
他觉得问这种问题太矫情,也觉得太没必要。
个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人,怎可能承认这段感情。
这个社会对同性恋包容程度太低。
更像努力挑拨正室关系三儿。
湛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陈砚。
但他听到陈砚翻身声音,随后就感觉到陈砚目光落在自己身上。
他有些挣扎,想抬头看他,又觉得自己说话让他很没有底气。
陈砚觉得好笑,“她跟个女人
他翻个身,背对着湛柯。
湛柯盯着他瘦削背影,说:“以后多吃点。”
陈砚没说话,但踹脚被子,湛柯知道他还醒着。
他咬咬牙,压很久问题还是问出口,“季漪她……你们是不是,或者她是不是……”
湛柯半天也想不好自己这话到底该怎说。
陈砚怎看怎觉得滑稽。
“多喝点水好得快。”湛柯说。
陈砚没吭声,但仰头喝口。
“说这些不是为给自己找理由,”湛柯说:“赵鸿才事情是疏忽,会处理好。还有……刚才那个问题,也不是为给自己找理由。”
“那六年时间,你喜欢过吗?”陈砚将杯子放在床头,踢掉拖鞋爬上床。
陈砚清楚地知道,自己会从开始就那放得开,只是因为没有人来告诉他“这是错”。因为没有人管他,所以他永远遵从自己本心。
但很多人都不是。
他们上有父母,周围有亲戚朋友。
毕竟同性恋依然是人人谈之色变存在。
他没有老辈束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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