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柯将手机扔在边,趴在方向盘上,姿势如学生时代趴在课桌上睡觉。
不知过多久,他隐约觉得自己枕在眼底那片袖子,泛着湿润凉意。
陈砚话少。
以前话可真多,在起时他可以长时间沉默不语,两人之间气氛也凉不下来。陈砚生活好像直很有趣,总有讲不完故事。陈砚记忆力真很不错,小到某天看到直橘猫和只黑白相间、毛色分布极度不均匀以至于丑出喜感猫打起来。陈砚说话总是很生动,他其实特别喜欢听陈砚讲故事。
陈砚变冷静。
但是这种陈砚怎可能放过他,“不管不管,反正咱们算朋友,留个电话不过分吧?”
话都这说湛柯还能怎办?任由陈砚路追到他班门口。
“你们班这气氛,也太……”整个班除门口湛柯,没有个人是站着。
大课间,大好休息时间,全员奋笔疾书。
湛柯没回答,走到自己座位,扯张便签纸,写上手机号。
名字是成为朋友开端,陈砚还是希望这个开端规矩又完整。
“湛柯。”他说。
“操,年级第。”陈砚看着他时候眼睛都发亮,语气间带着些粗俗夸赞显得很真实。
不带嘲讽,就是纯粹夸。
湛柯双显得很凶凤眼在陈砚脸上扫而过,轻连双眼皮那道折痕都没显现出来。
以前陈砚靠打架闻名全校。180个子,清瘦,骨架不大,校服都不怎撑得住,看着总觉得
古人说多好啊。
人生若只如初见。
十年后湛柯只能坐在车里,僵硬举着手机,听着那熟悉声音,问个又个让他肝肠寸断问题。
两人谁都没有开口,举着手机互相留十分钟空白。
然后陈砚挂电话。
湛柯不说话,陈砚就兀自叨逼叨。
“你昨天真遇到?昨儿逃课出去,你也逃课?不应该啊,对你们来说少听节课都是损失,有个朋友也在A班,有次发烧,就请两节课假,打-仗样,吊完就赶紧回学校上课,就这还找哭诉。不过也对,你成绩那好,少听两节课应该影响也不大。”
湛柯眉头微微蹙起,“昨天请假,路过刚好看到而已,今天也只是刚好听到这个事,顺便帮忙。”
陈砚笑嘻嘻又在他肩上拍把,“太仗义真!你这种人就很值得交,咱们算朋友吧?等周天放假请你吃饭!留个电话?”
湛柯微微闪下身,但还是被拍到,有些无奈,想拒绝,“不用,又不是特意来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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