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他身上，还背着业障。
“所以虽然很难，但
宋眠风咬着半个寿司，疑惑
“嗯？”
声。
陆饮鸩说：“和死神打过交道，是什
意思？”
把嘴里寿司嚼完咽下，宋眠风才开口道：“
21岁大学毕业，就开始计划想要走遍全国，拍遍名山大川，锦绣河山。”宋眠风语气淡淡，无波无澜，“那时候在谈恋爱，恋人不支持，父母也不同意，所以各种事情缠身，从计划路线，做各种准备，到出发，差不多用年时候。”
“然后花三年多时间，拍完《眠风集》。”宋眠风说，“路上遇到过各种突发情况，说夸张点，生死线。”
远处星空，波光粼粼湖面，落在宋眠风眼里，叫他想起以前拍过那些日月星辰，还有大家踩点争抢最适合拍照位置时候笑闹：“最难次，是在雪山，遇到雪崩。”
能看到卫衣里层薄绒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胸膛。
“有没有人说过你，胆子很大。”
宋眠风仰头，贴近他脸，几乎是凑在他唇边，低声道：“小爷走南闯北，跟死神打过交道，你说胆子大不大。”
离得近，两人鼻尖似有若无碰到起，呼吸纠缠，泪痣落在陆饮鸩眼底，叫他看晃神。
然而宋眠风撩完就跑，把保温盒塞到陆饮鸩手里，干脆利落退开，起身去后车里拿相机包和三脚架。
“同行摄影师……”宋眠风垂下眸子，神色有些沉郁，“有个没能回来。”
“在那种情况下，能活下来就是奇迹。”陆饮鸩沉默会儿，开口道，“也经常跟死神打交道。”
宋眠风慢条斯理用纸巾擦擦手，神色平静下来：“怎说？”
“从小身体就不好，大病小病不断，常年喝药，经常住院。有时候自己都在想，会不会某天晚上闭上眼，第二天就不会再睁开。”
“可是不敢。”陆饮鸩自嘲笑笑，“怎敢叫外祖父和外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在视野开阔地方架好三脚架，装好相机，调好角度，开始拍星空。
宋眠风拍照时候，总是格外认真，也格外有魅力。
夜景曝光时间长，陆饮鸩隔会儿才能隐约听到“咔嗒”声。他低头看看手里保温盒，打开盖子，是还温热着粥，再看看不远处认真拍照宋眠风，眼里漾开浅浅笑意。
宋眠风拍到满意照片回来，陆饮鸩粥也喝完。
两个人并肩在野餐垫上坐着，宋眠风打开保鲜盒拿个寿司吃，听到陆饮鸩问他：“愿意说说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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