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点多钟太阳还不够热烈,但色泽浓郁,在桌面上铺开大片橙,娄瑞手背也被染上小块颜色,夏炎握握她被晒暖手。
“要这说,那你和爸科研成果,可个字都看不懂。”夏炎抬眼跟她对视,笑着问:“你们怪吗?”
“们怎会怪你?”
“也是样
“最近在想,是不是不应该再留下教书。”她不笑时候,眼角纹路没那明显,细细几道,平添几分柔软气质。
“妈。”
“不然让你爸自己留这儿,跟你回海城。为国家工作这多年,也该在家给孩子做做饭。”
“跟你”两个字被说得很重,像在说服自己似,她继续畅想:“你不是直想养只狗吗,回去就养,你工作忙就每天早晚带它遛,还能去看你展览——妈好像还没看过呢。”
“想看还不简单,”夏炎轻松地说,“寒暑假展览最多,你放假跟爸起来。”
“朋友要来啊,是上次你去车站见那个吗?”
夏炎单手端起玻璃杯,喝口豆浆,透过杯沿上方看向对面娄瑞,她正在低头剥鸡蛋,像只是顺嘴问句。
抿掉嘴边泡沫,夏炎放下杯子,说是,“他到敦煌做项目,正好路过,待几天们起回海城。”
“这样啊,”娄瑞点头,咬口蛋白,“你小时候也喜欢带朋友回家住,五岁那年过生日,叫来十多个小朋友,又是吃蛋糕又是看动画片,疯玩到晚上,拦着门不让人家回家,非要睡起。”
她像是陷入回忆,笑起来,眼角几道细纹被挤出深刻、上扬弧度,问:“还记得吗?”
娄瑞还想坚持,“你喜欢什狗,大点?”
“妈,”夏炎叫她,嗓音拉长,撒娇似,“现在养鱼,给你看看,特别好看。”
他找出手机里视频。
半晌,娄瑞才从手机里抬头,“宝宝,你是不是直怪和你爸,”她嗓音有点紧,“你第场展,们本来答应要去。”
鸡蛋壳剥干净,夏炎伸长胳膊放到娄瑞盘子里,“妈,再吃个。”
“记得,”夏炎听完也笑,那次是他有记忆以来,唯次有父母参加生日,“你们送盆仙人掌。”
“后来还是家长找上门来接走,你哭大半夜。”娄瑞把剥下来碎蛋壳归笼到起,又拿起枚鸡蛋在桌面上滚,“吃个鸡蛋吧?”
“妈,”夏炎从她手里接过来,“你去读报吧,自己剥。”
娄瑞手边是今早新报,她没去拿,两手交叉放在桌面上,突然叫声“宝宝”。
“嗯?”夏炎抬头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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