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陆周瑜竭力忽视掉异样感,收拾茶几上蛋糕盒时,他把两只盘子叠在起,归进垃圾桶,边擦拭桌面上奶油,问:“和谁吃蛋糕?”语气似乎不大好,他又补充:“好吃吗?”
“沈齐,”夏炎正在给鱼放食,“还可以,不过很甜,你应该不喜欢。”
有块奶油很是顽固,干涸在桌面上,陆周瑜用很大力气才擦掉。
午睡过后,两个人商议出去约会,可以逛公园,去电影院,或者博物馆转转。
但临出门前,陆周瑜看见夏炎苍白脸,突然倾身用额头碰碰他,滚烫。他不太确定地又用手试,随即意识到严重性:“去医院。”
很少有这样不克制时候,也许是太累,身体只能遵从本能,也许是那两只挨在起盘子,透过鱼缸里波动水,在眼前张牙舞爪地晃。
这个吻不再是循序渐进磨蹭、试探和深入,而是直白地啃噬,舌尖相抵、缠绕,水声蔓延。
过去很久,略微分开间隙里,夏炎喘着气,双颊是如赤色金鱼尾翼般薄红,“等会儿,休息下。”
额头和额头相抵,动作停下,但谁也没有起身,几秒钟之后,夏炎像小动物般凑近,试探地含住陆周瑜下唇舔舐,柔且慢,像在确认什似,呼吸都放缓。
他嘴唇很烫,皮肤很烫,气息也是烫,但鼻尖微凉,蹭在脸上痒痒。
“不用,没什事。”夏炎含含糊糊,“刚睡醒就容易没力气。”
他靠在玄关墙上,大约是鼻腔堵塞,只能微张着嘴呼吸,嘴唇呈现不正常深红,还在不死心地提议:“博物馆有古埃及黄金木乃伊展,们去看那个吧。”
“不行。”陆周瑜按住肩膀,把他抵在墙上,不由分说地从衣架上拿过风衣,将人裹住,拖进电梯。
“医院还要排队,去诊所就行,”夏炎无力挣扎,妥协道:“上次你输水那家。”
好在温度在可控范围,“换季期有点感冒发烧很正常。”医
两个吻下来,似乎周不见距离就倏地拉进,转头,两条鱼正隔着层玻璃,凑近他们。
“哎,被偷看。”夏炎说。
陆周瑜笑下,指节叩击玻璃,将鱼赶走,又把他拉起来。
夏炎带来豆腐脑早就凉透,他又重新送进微波炉里叮,最后端出来两碗稀碎流体,原本清爽卤汁变成难以形容颜色,油条也软趴趴。即便如此,两人还是头对头地吃下去。
尽管陆周瑜仍觉得夏炎隐隐有哪里不对,但他说“喜欢”,说“吃饱”,说“已经退烧”,那应该真没有其他问题,夏炎从不撒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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