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周瑜覆上他手,手指交错扣在起,笑着问:“到底是想跟睡,还是想被睡啊?”
“想睡你,”夏炎说,“不可以吗?”
手指被缓慢地揉,直到没那抖,陆周瑜才徐徐地说:“可以啊,”他松开手,抽出胳膊呈大字型展开,半眯着眼对夏炎说:“来吧。”
未免太轻飘飘。
夏炎看着他,总觉得眼前这人始终飘忽不定,做不做爱,谁上谁下,对他来说都无足轻重。哪怕他压着他,稍不留神,也还是会跑。这种患得患失感觉并不陌生,只在这刻沉重到让他觉得由内而外塌陷。
然后呢?
他有些急躁地把手伸下去,隔着布料又攥又揉,手心被撑得握不住,即将解开系带前,陆周瑜咬他耳垂,忽然问:“你有耳洞?”
“……嗯,但是中间长住。”
“什时候打?”
“前年?不记得。”
收回水淋淋指头,说:“亲亲吧。”
吻像雨样落下,不然怎会到处都是潮,湿,黏腻,人体由百分之七十水分组成,有多少是自身生成,又有多少是被降临。
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次都要长,陆周瑜双手狠狠箍住夏炎腰,像是怕他跑掉,或者蒸发掉。
怎会跑啊,夏炎想,就算蒸发,也会凝成雨落在你身上,甩也甩不走,但你到时候能认出来吗。
两个人缠成团,早就不记得究竟是什破,碎,被压扁,脚步艰难地挪动,那声响又大些,但也无人顾及。
“夏老师,”陆周瑜微微抬起上半身,用下巴示意他,“套。”
那盒避孕套被遗忘在桌角
“另边有吗?”
“没。”
夏炎不明白怎倏地换话题,不耐地亲陆周瑜下巴,却又被问:“怎只打边?”
“太疼,受不。”
他忍无可忍,把挑开陆周瑜裤腰,指尖钻进去,“到底做不做!”
夏炎再度闻到陆周瑜身上那股沐浴后香气,经添加后工业柠檬味,廉价而馥郁,但很奇怪是,他再闻,又不似之前感觉,是甜而涩,像他在车上吃下那颗糖。
也或许是真吃下去,它们附着在皮肤上,被他又舔又吸,顺着食道吞咽,流经五脏六腑,绵绵不息。
夏炎难耐地喘,顾不得其他,低声道:“去床上。”
两三米距离,陆周瑜牵他手,步步走到床边。床太窄,交叠在起砸上去时,床头柜上台灯被撞得摇摇晃晃,映在墙上影子也随之摆动,时起时伏。
夏炎攀住陆周瑜肩膀,翻身把他压在身下,欲望相抵,彻底藏无可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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