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周瑜眯
眯眼，不再坚持，
手握住他
手腕，另只手食指曲起，用指节去
手松，水壶砸在台面，汪水从壶口荡出来。
再次准备去拿时，陆周瑜握住他手腕，不由分说地掀开袖子，看到手肘处血糊糊片。
血液已经凝固结痂，但有道半寸长口子，像是二次开裂样，硬化边缘敞开，露出鲜红肉。
想到在花园拉他起来时，拽也是这条胳膊，陆周瑜眉头蹙起，“受伤怎
不说？”
“去医院路上摔，”夏炎低头扫眼伤口，似乎也没预料到这严重，“
以为只是淤青。”
名字有些耳熟，夏炎在旁适时提醒：“双年展主策展人。”
海城双年展历史悠久，被业内公认为国内最具国际影响力艺术展览之，每两年举办届，下届将于次年三月在海城美术馆开展。
陆周瑜点点头，没再说话。
三五分钟后，开关自动弹起，水开。
缭绕热气四散开来，夏炎开口问道：“要是沈如老师邀请你去参展，你会留下参加吗？”
他动作，时觉得好笑，外面又没有太阳，遮月光吗。
下雨天也没有月亮。
看会儿，夏炎转过头，呼出热气在玻璃上留下团边缘柔软白雾，“你怎比天气预报还准。”
陆周瑜在茶几下翻找热水壶电线，闻言头也不抬道：“妈教。”
总算在抽屉中找到电线，他拿起来准备去试试，起身，就看到夏炎斜倚门框，脸抱歉地看着他：“不好意思。”
陆周瑜抬高他胳膊，把袖子卷至大臂，凑近去看伤口，虽然伤得不深，但还看到其间夹杂碎石子。
“去医院吧。”
“洗下就行，”夏炎说：“你家有酒精吗？”
“医院有。”
“这点儿小伤去医院也太夸张。”
陆周瑜把洗好玻璃杯摆上岛台，“等她邀请再说吧。”
两人都心知肚明，这是个不可能实现假设，双年展作为亚洲最重要国际展览，早在去年年底就已经定下选题，现在已经进入收尾阶段。
但谁也没说破。
“先别往杯子里倒，”夏炎劈手夺过壶把，“第遍煮开当消毒。”
他站位置离水壶有段距离，猛地伸长胳膊，条件反射地“嘶”声。
“喝水吗？”陆周瑜抬脚往厨房走。
两人配合总算把尘封热水壶通上电，时间，室内只剩下电器运作声音。
热气源源不断涌出，夏炎趴在岛台上，声音有些模糊：“你猜下午去医院之前，在展厅碰到谁？”
“谁？”
“沈如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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