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各自静会儿,陆周瑜走到桌子前把散乱画具收好,忽然问:“吃饭吗?”
“现在还有饭吗?”夏炎看眼时间。
“食堂没。”他弯腰从桌子下面储物柜里拿出两桶泡面,“这个吃吗?”
“吃。”
陆周瑜端着两桶泡面去接热水,然后放在桌子上,对他说,“出去下。”
仅有几次坚持到最后片子,也都是以悲剧收场。
傍晚时,陆周瑜仍然没有回来,夏炎撑不住睡会儿,不知过多久,隐约听见细微水流声。
他睁开眼,发现窗外天已经黑,起身时候正好看到陆周瑜从厕所里推门出来,裸着上半身,额前还挂着水珠。
似乎是没料到他醒过来,陆周瑜拿着毛巾手顿,对他打声关切招呼:“还烧着吗?”
他边说边走到衣柜前,弓着腰翻找。
山顶户废弃人家里,相互依偎着挨过夜。
那是夏炎觉得人生中度过最漫长夜。
强降雨直持续到次日下午,两人狼狈地搀扶着回到半山腰画室。
回到宿舍后,夏炎便发起低烧,他坚持不提前结束集训,只吃些退烧药,就恹恹地躺在床上等待退烧。
因为浑身无力,他被陆周瑜允许暂时躺在下铺休息。
面泡到五分钟时,陆周瑜正好推门进来,或许是室外太热缘故,他把T恤袖子向上挽到肩膀处,露出两条完整,起伏错落手臂。
单手握着两只插着吸管玻璃汽水瓶。
“面好,”夏炎说,“你吃哪个味儿?
夏炎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,目光呆滞地追随他行动轨迹,直到看到他明晃晃,裸露在外腰方肌,眼皮抖抖,彻底清醒过来。
“不烧。”他抬手探探额头。
分神间,陆周瑜已经套上T恤,又走到窗边推开窗户,上年头窗轴挤出绵长声。
受不那声音似,他只推到半,把胳膊探出去,从窗外树上揪下串山楂,拿去洗洗,然后颗颗地吃。
夏炎觉得精神有些混沌,向他要来颗放入嘴中提神。
陆周瑜则因为违反老师规定,被叫去办公室受训。
这不是夏炎第次睡他床。
实际上,近两周他每晚都会在陆周瑜床上逗留。
因为陆周瑜有只存满电影m4,他们熟悉起来之后,陆周瑜开始愿意分给他只耳机,睡前他们就挤在宽度不足米床上,同看电影。
可惜那时夏炎还不是艺术细胞富足人,他欣赏不来陆周瑜喜欢,那些冗长优美文艺片,因此常常看到半就睡着,然后被踹下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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