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习惯长夜漫漫,孤枕独眠,要矬去身傲骨,任他亵玩狎弄,待云销雨散,又得摆出副光风霁月,冰清玉洁模样,不能两相依偎,不可胡搅蛮缠,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与旁人浓情蜜意,面上却依旧端得云淡风轻,水波不兴。
太苦,爱别离,求不得,日日都是煎熬。
韩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,林白汐动动唇,将视线投向玻璃墙之后,那个熟睡孩子脸上。
“韩默,求你,放们走吧。”
“已经不再年轻,也不再光鲜,你该找位与你相称人当这个韩太太。”
男人死死圈着他,林白汐被勒得难以喘息,他像被折断头颅天鹅,温驯地垂靠在谋杀者肩膀上。
泪水模糊视野,顺着眼角滑过鼻骨,林白汐睁着眼,轻声道,“可已经不爱你,韩默。”
“放过吧。”
埋藏多年心意,被轻描淡写地笔带过,痴情人讲烂三个字,他也曾向韩默在心底念过千千遍,只可惜这漫长枯寂七年光阴,最终将这点点可怜痴心妄想碾至于尸骨无存。
“欠你债,用七年青春也该还清,韩默,们笔勾销,好吗?”
吗?”
其实他已经不如何伤心,只是开口,泪水就违背他意愿,争先恐后地往下肆虐,好像要把这些年受过委屈和苦闷尽数发泄。
韩默时错愕,怔茫地捧着林白汐脸,泪水接连不断地飞坠而下,滚热地划过他手背,徒留道道湿痕交错。
过半刻,韩默绷紧唇角,面色顿时变得凝重,他终于意识到这回争执不同往日。
林白汐早就对他们感情倦,淡,想要彻底地结束这场名不副实荒唐婚姻。
“太蠢笨,做不好。”林白汐望着韩朵,面上泪痕被风干成薄薄层,贴在细腻如瓷肌肤上,他声音是轻,神情是淡,像
这句话不知刺激到哪处,韩默掐着林白汐肩,将他推开些,气急败坏地逼问道,“笔购销?你上床,还生儿子,你要怎笔勾销?”
“你不爱,那你想爱谁?”
“你要爱谁?林白汐你告诉!”
爱谁呢?
林白汐想,总归不能是韩默,爱他话,太苦。
林白汐要离开他。
前所未有恐慌袭上心头,叫他无法再维持理智与从容,韩默突然发狠,把将人按进怀里,恶声道,“你休想!”
话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,韩默咬紧牙关,逼得眼角赤如泣血。
没有他允许,林白汐怎敢先抽身而退?!
“不想离婚吗?韩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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