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白汐已尝情事,又皆是拜同人所赐,听这句还有什不明
“谢谢,谢谢”,林白汐眼噙热泪,立即拿外套裹住韩朵,改背为抱地冲进医院大楼。
虽然送医及时,但韩朵体质孱弱,这夜注定惊心动魄。
从进抢救室起,病危通知下两次,直折腾到天光大亮,医生们才艰难保住韩朵条小命。
风雪夜满怀,林白汐伫立在重症病房外,透过墙上玻璃窗,凝望着病床上苍白瘦弱孩子。
林白汐就那样站着,望着,形容憔悴,眼珠爬细红血丝,半干棉衣挂在身上,瘦条条,好像风吹就要倒下去。
韩默,韩默,哪怕被冷落五年,他依然把那人当作绝境中唯依靠。
何其可悲。
“您好,您拨电话暂时无人接听”
忙音重复遍又遍,冰冷机械。
不知拨到第几回,那根脆弱支柱轰然崩塌,林白汐把将手机摔在脚垫上,狠狠地薅两下湿发,抓着揪着拉扯着,神情痛苦悲切,连嘴唇都咬出血,却难敌心中凄怆,终是双手掩面,失态地放声恸哭起来。
刚从湖里捞出来,衣裤紧贴着皮肉,雨水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地落下来,滴在鼻尖,滑进领口,彻骨冷。
他抹把脸,小心翼翼地揭开外套。
在看清韩朵瞬,林白汐瞳孔巨震,猛地捂住自己嘴,浑身痉挛似地狠抖起来。
外套有防水内衬,小孩并未沾到水汽,但仅仅几分钟间隔,他脸迅速浮肿,红斑遍布,连五官都变形,几乎是面目全非。
“爸爸”
最后次,他拿出手机,点开通话记录第栏。
“嘟—嘟—嘟”
“喂,哪位?”
停顿几回,电话另头,传来个陌生却年轻男孩声音。
调子轻软,带着点沙哑与慵懒,像纵欲过头,尾音还透着股未散娇媚。
有谁来救救他孩子。
谁来帮帮他。
“先生!医院到!”
司机猛地刹住车,急忙往后排喊道。
“先别给车费!救人要紧!”
韩朵费力地撑着眼皮,半闭半阖,甚至瞧不清眼前何人,只是无意识地动着唇,气若游丝。
刹那间,心头痛似千针刺入,林白汐倏然崩溃,泪水漫过眼眶潸潸而下。
他咬着手指,死死堵住口中啜泣,又抓起手机,将电话拨给远隔重洋男人。
韩默这阵子在国外考察项目,已经许久未来看望他们父子,算上时差,那边现在该是深夜。
即便不愿打扰对方,但在这刻,在他最惊惶无助时候,林白汐却不由自主地期盼韩默能从天而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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