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日,梅辛林药是胡氏等人拖着她背,掐着她嘴灌,梅辛林压根没把她当成个柔弱姑娘,下药又狠又辣,伤及肠胃,以至于有时候,连米浆都灌不进去。
此时金衫关战鲜血,还没从张铎眼底散去,照理说他对于这些肉身上疼痛尚是麻木,但不知为何,就是看不下去席银受苦
“想不想吃什。”
席银摇摇头,“吃不下。”
她说着,咳几声,难受地蜷缩起身子。
张铎停下脚步,侧眼平声道:“拽着干什?”
“你去哪里?”
席银声音细若游丝,疲倦而无力。
“去点灯。”
“别去……太邋遢,不好看……你看见又要骂。”
席银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,醒来时是个无名深夜,视野之内片漆黑,却有个平宁呼吸声身侧。
席银试着动动僵麻手,然而身上五经八脉封闭得太久,时还不受她自己控制,手将抬起来,就失力落下去,接着便“啪”声,拍在身旁那个人脸上。
原本平宁呼吸窒,席银不知道有没有打疼他,只知道那人没有动,由着那只手在他脸上搭好久。
“是……胡娘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你不要管麻。”
“那谁管你。”
“自己呀。生死自负,也可以。”
这是他从前教她话——生死自负。
意味着不卑怯以求生,不懦弱以应死。这也是所谓“皮开肉绽,心安理得”另个注解。如今她孱弱地躺
张铎听她说完这句话,不自觉地笑身,退回来步在榻边坐下,“把手缩回去。”
席银听话地松手,醒来有那会儿,身上肌肉也终于有些知觉,她把手缩回被褥里,又下意识地掖紧脖子上被子。
张铎侧头看着她,“不疼吗?勒那紧。”
“不疼。”
夜色里张铎看不清席银面容,但能从她刻意掩饰声音里,倒是能察觉到她此时身上感受。
说着那人抬臂握住席银手,掖入被中,侧过身道:“是朕。”
张铎这翻动,席银脚趾就抵到张铎小腿,席银这才发现,自己不知道什时候被人剥得只剩件抱腹。被褥里全是张铎体温,对于席银而言,竟有些烫。她有几句很难为情话,想问又说不出口,正结舌,忽听张铎道:
“你身上太凉,所以抱你会儿。”
说完他坐起身,掀开被子下榻。
刚走步,却感觉喉咙处有些勒,好像是身后人在扯他禅衣后摆,力道很虽然很轻,但到似竭尽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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