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金衫关,什时候回来。”
“年关之前。”
“那你不在时候,是江大人来看写字,督诵书吗?”
张铎忽然想起江沁那句:“耽于人,恐更陷困局。”
他如果走,把她丢在洛阳宫,无疑于把她留给江沁和梅辛林这些人,那她回来时候,她还能不能活着,真说不准。
张铎睁开眼睛,侧面低头看向席银,见她不知什时候,抓着自己袖口轻轻地在搓捏。
张铎静静地看会儿,忽道:“你想问岑照是不是。”
“没有……”
她急于否认,后来似乎又觉得自己根本无处遁形,埋着头不肯出声。
张铎仰面重新闭上眼睛,平声道:
“那你为什不说话。”
“乏。”
席银抿抿唇,也不敢再说话,弯腰在他身边趴下来,脚趾不经意间刮到张铎平放只腿。她慌忙抬头看张铎眼,见他并没有睁眼,这才放心地闭上眼,习惯性地把手递给他。
“你干什。”
“拿给你捏着。”
席银把头从被褥里钻出来,捏着被角小心道:“对不起呀……刚才在屏后偷听,又失仪。”
张铎掀开被褥,“撞在哪里。”
席银忙扯过被子遮住脚腕,“没没……没撞着。”
她说着,跪坐起来,把脚藏在间色裙下,抬头看着张铎道:“你不怪偷听啊。”
张铎枕臂靠下,“你听到什。”
他想着,脱口道:
“你字
“至少如今,没打算杀他,至于他最终会不会死,则在于他自己。你并不蠢,能够自去看,自己去判,关于此不想多说。总之,岑照死,也会处死你。”
“你是不是很讨厌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张铎喉咙窒。
好在她只说这句,就转话,没再往下说。
张铎拂开她手,平声道:“不必,朕不睡,躺会儿就去太极殿。”
席银“哦”声,又规矩地把手缩回去。
烟如流雾,没有人走动时,便似画笔般随意勾勒。
“你腿不要蜷得那厉害,朕留给你地方是够。”
席银轻声道:“不敢嘛……”
席银低下头,“嗯……听到你让哥哥拖住荆州议和,还听到,你要趁这个时机,平定金衫关外乱,然后,再挥军南下,结荆州战事。”
张铎闭着眼睛,静静地听她说完。
他将才和江沁对谈,隐去很多话,但她都猜凑出来,说得虽然粗糙,却已然勾勒出他心中半局。
席银见他不肯出声,小心地在他耳边道:“……是不是没说对。”
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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