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吧。”
“你不处置……是不是会让……”
让谁呢?
她好像时还想不透彻,索性用个代词。
“是不是会让有些人,以为你忌惮娘娘。”
“有吗?”
他又问遍,
“有……”
这声答应,并不是那确切,带着女子天生胆怯,同时,又饱含着那着实得之不意勇气。
她眼睛忽闪忽闪,那真切地望着他。
席银怔怔地望着张铎,脚趾不经意之间触碰到他膝盖。
“你不是该惧怕吗?”
席银回过神来不断地摇头。
“听你这样说,觉得好痛快。若能像你样,有心气,有姿态,那当年,定大骂那个不顾自己妻子性命,把钱全部砸进胭脂堆读书人,把捐红砸到他身上,再啐他口。要是那样做,也许,那个妇人,也不会自缢而死……”
“那你现在有这样心气吗?”
东晦堂中,没日没夜习字读书。她和张奚都相信,文以载道,能渡化人心。”
“渡化人心……渡化你吗?”
“对。渡化。”
席银从未从张铎口中,听过关于他自己身世。
平常都是她滔滔不绝地叨念着她过往,关于北邙山,乐律里,甚至岑照种种,大多时候,他还是愿意听,若是什话触到他不顺之处,喝斥几句也是有,但他直避谈自己,就好像他生来就是鬼刹阎罗,没有过“做人”过去般。
张铎背脊寒。
这是宫廷之中大局,也是他心。
宋怀玉赵谦之流未必全然猜透,她
那是他慢慢教出来姑娘啊,用强刑来逼她也好,用很厉言辞来训斥她也好,她到底是改变,再也不是那个以*(和谐)荡风流为荣,靠着男人意*讨生女子。
他很想伸出只手,摸摸她头。
然而手却不知道被什东西绑在膝盖上,怎也抬不起来。
好在,她还愿意出声,遮掩住他尴尬。
“……能不能也问你个问题。”
席银怔。
如今再把她送回乐律里,她定不会准许男人们手在她身上肆意地抓摸,不会准许他们轻薄自己身子,侮辱自己名声。
可是,她是从什时候,有这样心气呢?
换句话说,是谁给她这样心气……
这般想着,她不由朝张铎看去。
“那你……小时候,是不是像样做过很多错事。”
“嗯。”
“是什呢?”
她起兴致,抱着膝盖侧身向他。
“张熠偷东晦堂字,被打断半根牙。陈望养犬在东晦堂外吠闹,被用裁刀杀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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