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还闻言,忙抬手,喝道“慢。”
众人松手,席银忙捂住脖子干呕几口,撑着牢室墙壁,大口大地吐着气。
陆还走进牢室,弯腰伸手扳起她脸:“到是忘问你,中领军几乎把洛阳城翻过来,也没有找到你,你躲在什地方。”
席银好不容易咳平口气儿,红着眼抬头道:“……兄长呢……”
陆还扬手给她巴掌,直打得她跌坐在地。
李继感叹。
张铎却冷然笑,眼底露出抹转瞬即逝冷光:“郑扬尚能战,还早。”
李继虽然不能全解其意,也难免脊寒。
洛阳春夜,大雨倾盆。
地面反出潮气湿地上淤泥,沾粘人鞋底。
张铎与李继立在暗处,张铎闭目不语,李继却有些不安。
“他这是要来灭口啊。”
张铎道:“如入无人之境,你这廷尉狱从来都不是陛下廷尉狱。”
此言说得李继耳红,只得转话道:
“大人是不是早就料到,此女行刺之事与金华宫郑皇后有关。”
“耍是吧。”
“不是……奴知道你要灭奴口,但奴要死得明白……奴兄长在什地方,你告诉奴……奴就告诉你奴这前几日在哪儿……”
陆还捏紧手指,忽觉莫名不安。
转身对跟来人道:“你们去外面守着。”
说完蹲下身来:“你兄长是难得贤才,主还有用,所以你大可放心,他尚活着。”
席银听着粘腻脚步声由远及近,慢慢朝墙角退去。
不多时,牢室外阴影中走出个高瘦人影,其声尖细,却利落。
“来啊,把人绞。”
说是迟,几个宦者已经把白绫绕上席银脖子,她只觉呼吸猛窒,还来不及说什,便眼见白绫下子收紧。
她眼眶红,忙拼命扯住白绫,竭力道:“你们不想知道……奴……奴这十几日躲到什地方去……吗?”
张铎笑笑:“刘必反心是明,但毕竟地偏力薄,在洛阳,尤其是洛阳宫城,他还少借力。之前尚不明,但如今,”
他扬扬下巴“他们自己到明处来。”
李继道:“陛下倚仗郑氏,皇后又何必与晋王同流?”
张铎睁开眼,看着陆还背影道:“陛下宠幸陈昭仪和其子刘定,易储心早就起。自从去年河西临重关战,郑扬伤重病不起,好在羌人大挫,才不至于趁其危作乱,但看前月寄来探报,郑扬阳寿也不长。太子有痴症,不堪大任,从前全靠这个母舅力相撑,朝内早有非议,此时他母舅病笃,皇后不惧吗?”
“如此来,陛下危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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