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魔。”白衣人不知何时追过来,把金粉点缀淡黄桐油伞举到他头顶。
“魔?怨魔死得有三百年吧?”
“是,这是他缕残念,没想到隐藏这久。现下虽然构不成威胁,但留着将来恐怕也是麻烦……”白衣人淡淡地说道,“阿焱,除他之后,你还与回洪州吧?”
雷焱回头看白隐眼:“行啊,洪州菜式清淡些,酒还是不错。”
白隐成神后没多久,便将自己神识封印起来,白屹尘叫他下山,他明白件事情,因果既然不该插手,看着它们又有何用?索性眼不见为净,偶尔需要看才去看眼。
白衣人点点他额头:“干正事。”
“是是是。您要不要屈尊看看那鬼在哪儿?”黑衣人弯腰歪头去看他脸,长长马尾垂下来,笑眯眯地说。
白衣人赌气道:“不看。”
黑衣人挑眉,纵身跳下树冠:“鬼困住他们,跟着他们总能找到!”
他落在雨中,也丝毫没有淋湿,脚步轻快不沾地地跟过去。
安,说是白山弟子亲手制作……”
此言出,行人心下稍安,蒋叔接过来递出去给车夫:“快!都贴在马车上!赶紧走!”
车夫照做,队人马绕过死树继续往前。
树冠上两个人共撑着把春樱油纸伞往下看,黑衣人说道:“什时候白山开始卖符纸?”语气戏谑。
“……”白衣人沉默半晌道,“八成是假……”
十年前沉香大神来见他,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和雷焱在沉香宫过普通百姓般生活,问句:“质与象孰轻孰重?”
白隐道:“大神,二者密不可分,何苦为难自己?从心为之。”
沉香大神点点头。这些大神都是道化,不像白隐走过人间,尝到过人间冷暖。他们道化神,理化心,有着创世者、纠偏者最理智冷酷心,
他没有跟得太近,远远地缀着,眼看马车就要走出去,却生生掉个头。
“……”林中除雨声和车马声音之外,什声音都没有,他们在个无形结界中。
结界主人便是要抓“鬼”。
那鬼此时幽幽地现身,朵阴云般笼罩在车队上方。
“这什玩意儿?”看不出真身,难道不是妖,还真是个鬼?鬼是没有灵力,没有灵力架不起这结界。
“八成?”
“……看看。”白衣人叹口气旋即说道,“假。”
“哈哈哈哈,那可怎办?他们岂不是要被鬼吃?”
“他们被鬼吃你这高兴吗?你到底是干什来?”
“看热闹!”黑衣人大言不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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