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这样子,就算真考上大学,谁来替高兴?谁来同庆祝呢?浑浑噩噩,时常觉得这不过是场噩梦,等多睡几觉,也就醒。父亲火化后,叔叔和姑姑都来看过,但是把他们拒之门外,并不想任何人同情,怜悯,这是咎由自取。
而在这样无尽黑暗中,曲明月那闪着光身影便成心里唯美好,当在夜里痛哭时候,会遍遍重温着她笑容,她光芒,心里便能好受些。
有时实在难受到撑不下去,会自己去酒吧混混,买个醉,只是那帮
“爸!爸!”叫那大声,以至于嗓子都喊劈,费尽力气将他从皮带中解脱出来,同他起倒在地上。“手机手机,”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背包里拿出手机来,手抖得几乎要握不住它。给母亲打电话,第遍没有人接,打第二遍时候她已经关机,只好打电话给救护中心。
泣不成声地说完家地址,疯样嚎啕道:“求你们快点来!求你们!爸快不行!求你们!”
丢下电话又爬回父亲身边,恐惧像是冰冷水窒得喘不过气来,拼命地去焐热父亲手,可是他手像是冰块样冷,突然觉得,并不是什天哥,不是什老大,只是个16岁蠢货,只知道,不能没有他,哪怕他骂,打,也要他陪着。
“爸!别走!爸,错!以后都改!求你!别丢下!求你!再也不敢!每天都会按时回家!”这样不断重复着认错,跪在他身边磕头,好像这样,他就会回到身边。
可是他不会。
父亲是z.sha,他生前是财务处主任,死时候正赶上最近纪检委来查节骨眼儿,所以大家都说他是因为贪污所以才畏罪z.sha,本是口说无凭事情,但是之前大手大脚花钱惯,他们话便仿佛从中得到某种印证。
那时才知道,曲明月父亲是父亲下级,而且因为作风正派又是正牌大学生,很快被提上来顶父亲缺。
心里有些苦涩,是曾允诺说愿意为她付出切,但是没想到,付出会是父亲生命。
父亲死去那天之后,便再也没有见过母亲,她像是人间蒸发样,有人说她去深圳,也有人说,她去香港,总之是在南边。想能理解她为何消失,个贪污犯老公,个不成器儿子,她何必留下受苦呢?
父亲在遗书里给留下笔钱,还有两套房子,说足矣支撑到大学毕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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