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小天心跳得太快,快得他有些难受,他仰起脸,听余睢说话……什?这牲口在说什?
那双眼睛又在看他。
余睢指腹冰冷
那双白球鞋又踮起来。
“哥。”
那双眼睛与他平视,又长又卷睫毛像是颤动蝴蝶翅膀,瞳仁黝黑水亮,“没关系。”
余睢心里颤下。
他难以克制那种悸动,他告诫着自己要小心、要注意,池小天需要被保护、需要被呵护,但真正碰到时候,还会难以自拔。
那双白球鞋才轻轻落地。
瘦削高挑男生在喘息,大口大口喘气,他还攥着男人前襟,白皙脸颊泛着粉,睫毛又湿。
余睢手撑着池小天,又去揉池小天脑袋:“难受吗?”
池小天想余睢真会亲,亲得他都喘气。该猛时候猛,该温柔时候又摸他脑袋。他低着头,没出声。
要命,好喜欢。
嗯?”
池小天踮起脚,他不得不踮脚,余睢身高超过米九,他只到余睢胸膛,还碰不到喉结。男生发色柔软,声音很干净:“低头。”
“──想吻你。”
余睢才听清那半句话,他已经低头,额前碎发垂落,唇被人磕磕碰碰吻着,脖子被勾住,压低。
他怔下,随即托起池小天腰。
现实发生定扭曲,红线摇动着邪异光,它们无限制侵占这块领域,似乎要化为蚕茧、密不透风将人束缚起来。
但终究还是没有。
阴影里、角落里,摇动着不可名状触手还是收缩回去。
这次比上次还要久。
余睢搂着池小天,防止他因为脱力滑落,他垂着睫毛,眼里歉意似乎要溢出来,声音更涩:“对不起。”
真要命。
余睢等池小天缓神。
他胸膛是冰凉,指腹也是冰凉,理着池小天额前卷发,男生脸是粉白,唇却很红、被反复舔舐红,对上那双洋娃娃似眼睛,顿下,稍稍垂下眼,升起些许愧疚,削薄唇微动:“刚刚弄疼你?”他道歉,声音又有些涩,“对不起。”
人类,尤其是池小天,太脆弱。
他得尽量小心点,就算是对方主动,他也得克制。
活人是有温度,36.5,口腔里还要更热些,接近37.5。余睢心不会跳,身体也是冰冷,他感受到那种温度,也被稍稍带动些。
有些贪婪,他把头压更低。
死人对活人温度总是要贪婪些。
男生夹克衫上反光层不明不暗,衣服被过大力道揽得有些皱,白色球鞋稍稍踮起来,腿绷直。
过好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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