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安稳到沈纵居所。
池小天还是个没长大小孩,来到陌生环境难免敬畏。他躲在沈纵身后,亦步亦趋跟着沈纵,还偷偷拉住沈纵衣角:“小叔,这就是你住地方?”
家具色调灰黑,灯光惨白,挂在墙上名贵油画华丽冰冷。
莫名阴森。
沈纵挽起衬衫袖子:“是啊。”
沈纵有点洁癖。
他不着痕迹皱下眉,修长有力手摁在池小天肩上:“小天。”
池小天被沈纵体温烫到,他睫毛还沾着水汽,想躲却被双大手钉在原地动都不能动:“小叔。”小年轻扬起脸,难受吸吸鼻子,唇色水亮艳红,可怜又可爱,“痒。”
真会撒娇。
沈纵火气消些,他拿过毯子:“乖,忍忍。小叔替你擦。”
陈明翰怀里没人。
他捻下指腹,心头有过丝怅然若失。
雨嗒嘀嗒。
哗啦啦。
乌云厚重,夜幕深沉。犹如庞然大物沈宅像个张开大嘴要吃人怪物,灯光依次亮起来,冷白、惨淡。
他知道池小天吓到,但还是温声问道,“小天喜欢吗?”
不喜欢。
池小天老是想起离这里不远几处墓地,但自己来是求人,他还没有不识趣到这种地步:“喜欢。”没什诚意带句,紧接着,他眼睛亮起起来,期盼道,“小叔……”
你能不能帮帮家?
池
两人离很近,沉稳性感低音炮就在耳边,池小天没忍住脸红下,他垂下头,犬齿顶住舌尖磨磨:“嗯。”
沈纵真替池小天擦起来。
司机姓张,专门负责给沈纵开车有十年,他自以为挺解沈纵,沈宅很大,开车得十五分钟。就是这十五分钟,这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路,他手心直冒汗,跟屁股下有针样坐卧难安。
透过后视镜,他看到沈纵在给池小天擦头发,年轻漂亮男孩脖子细白,他总担心沈纵下秒就会折断它。
然而没有。
池小天淋得湿漉漉,风吹简直冷得刺骨,但这不能阻止他内心火热,年轻人嗓音清甜,双漂亮眼睛乌润:“小叔。”
沈纵被池小天热情取悦。
他打开车门,屈尊降贵给池小天递条毯子,他小臂很结实,裹在黑衬衫下面都挡不住那蓬勃力量感:“怎淋这湿,快擦擦。”
他语气温和自然,好像真是位慈祥长辈。
车里开还是冷气,刚钻进来池小天又被冻个哆嗦,他披着毯子,小狗甩毛似晃晃脑袋,水渍飞到真皮座椅上,踮脚毯子湿大片,长毛脏乎乎晕染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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