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怎说,就难说。
说难过矫情,说开心,但总觉得不太好过,无法形容
陈大伯性子闷,憋会也只说声:“好。”
陈二伯其实要活络点,活络点就知道事更多,陈大伯只知道周渡有钱,陈翡留学钱都是周渡出,陈二伯知道周渡是周连佑儿子。
陈二伯说话都有点结巴:“……行。”
四人坐车回去。
亲家有钱,陈家这边自觉不能太丢面。
他看着周渡,就看着,时不知该说些什。
在土地里躬耕大半辈子农民确实没见过这气派人。
周渡衬衫挽得挺随意,但态度很好,很是谦和:“大伯,二伯。”他声音很有味道,“是小翡他对象,第次见面,您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
“……你好。”
工回不来,两家人能赶回来基本都赶回来。
要说第次上门就陈翡父母招待下就好,但陈翡爸妈不在。他们人去多不合适,去少也不合适。
两家商量下,七大姑八大姨什就不请,就他们两家当东家好。
走三年,陈大伯和陈二伯就是不说,也多少是有些挂念。
老人家总这样,你跟他们说几号回来,他们就几号在村头早早地等着。
陈大伯家里每处都打扫锃光瓦亮,连看门大黄都被拉出去洗个澡,应该是被好好交代过,陈家最小孙子扒饭时候都特讲礼貌。
吃完饭也不吵着非要看电视,在家里横冲直撞地乱跳,而是乖乖地拿作业回去写,说话都板眼。
陈家人对陈翡真挺好。
但陈翡在陈家总是还没在文老师家自在。
可能是因为争吵、可能是因为愧疚,他们对陈翡总是很小心,很客气。
周渡其实有点紧张,但陈家人似乎比他还紧张,他挑眉,看陈翡,陈翡插兜站着脸绷得挺紧,也挺紧张。
他突然就有点想笑。
他也真笑下:“回去?”
陈翡实在担心他大伯二伯不能接受周渡,不是个女也就算,还这高这凶……见周渡看他,他松下下巴:“嗯。”
周渡又看向陈大伯和陈二伯:“坐车行吗?”
车才开到村头,陈翡就看到他大伯和二伯。
五六十人,真说不上年轻,隔三年,就真看上去更老。
陈翡下车跟他大伯二伯打招呼:“大伯,二伯。”
陈大伯站着,刚想说话就又见周渡停车,也下来。活这些年,生活教他们直是谦卑,对有钱人,对大城市人,他们几乎没办法不拘谨。
周渡看就挺有钱,他也确实挺有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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