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晃眼,室内氛围就陡然暧昧起来。
周渡看眼,又
陈翡很多时候,都摆烂得很彻底,比起站着,他更愿意坐着,但如果能躺下,他就躺。
周渡看着陈翡连变换三个姿势,然后躺得很彻底:“……”他倒不是不知道陈翡是个懒蛋,只是不知道陈翡能懒得这彻底,“陈翡。”
陈翡把被子拉过脑袋。
“……”
别说,还挺可爱。
文老师只是顿下,然后笑着说:“想做就做。”
陈翡其实也知道文老师是不赞同,琴行老师都说,说他心杂,有这好天赋,不潜心练琴就是浪费。
陈翡听到过,也不是不在乎。
不过他不是圣人,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,心练琴,他就是个俗人,谁让他难受,他就定要报复回去,哪怕是两败俱伤。
搞完竞赛回来,陈翡就彻底忘那个男是谁,就是学校又起些许流言蜚语,说他是故意是给人难堪。
不就是吵架。
陈翡哪儿怂过这些,他这路就是这干上来,除极少数时候,谁让他不爽他就定让人也不爽。那个戴红袖章男生让他出糗,他也干回去。
他都忘那男叫什,只记得他是年级前几优等生,非常擅长物理,他也下定决心研究仨月物理,然后跟那男起去物理竞赛。
等奖能获得高考加分。
陈翡还记得在那昏天黑地仨月,他刷题手都是僵,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,他在竞赛中以0.5分优势击败那个男,陈翡还记得那男最后过来说,“你是在报复吗?”
周渡也不急着说,他站着看。
陈翡憋会,觉得有些热,但他又不想看到周渡那张臭脸,他动弹下,小臂压在被褥上,银灰色绸料如暗夜里那晃眼水面。
被褥上被压折痕就像是被春风吹起涟漪。
他就是白,白如牛乳,手腕只是很绵软地垂下,细白指尖蕴着花蕊最娇颤粉。
他很漂亮,实在是美丽。
被学校艺术生搞什。
搞字多难听。
不能说是完胜?-
陈翡追忆着往日荣光,心想真要跟周渡battle,他是不是得去练练?周渡看起来挺能打样子,他正思索着,周渡已经推开门进来。
步,两步……陈翡刚换衣服把窗帘拉上,卧室就有些昏暗。
陈翡是艺术生,没必要这拼搞个物理竞赛。
陈翡当时候就说俩字:“你谁?”
爽。
也不是没有代价,陈翡花三月搞竞赛,都没怎好好练琴。
文老师问声,他也如实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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