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掀开被子,刚想下去开门,眉心又跳下:“有病?”
周渡对陈翡那声有病不置可否,毕竟好人总是被误解。
跳下床,陈翡开门。
走廊是声控灯,就亮下,周渡看见门开,也就看见换上睡衣陈翡,白天时候就病恹恹,这会儿也不怎有精神。
男生白如雪手臂横着他跟前,手捂住灯:
只能说不作不死,陈翡又跑出去趟后,别说身子,脸都发虚。但即使这样,他还是坚强地洗个澡,还把衣服都洗出来。
也不是洁癖,他就是讲究,换下衣服从不过夜。
系列事折腾下来,陈翡堪堪两点才闭眼,刚睡下,敲门声跟追魂样。他脑袋昏沉,眼皮又沉又重,但就是睡得轻。
腾下弹起来:“谁?”
宿舍隔音没那好,至少隔着道门周渡清楚地感觉到陈翡怒气,他停下手,嗓音不怎高,但清晰:“。”
理解归理解,他还是得进去休息。刚屈起手指准备敲门,周渡又看眼手机,三四点,应该睡得正沉。
但这又跟他有什关系。
出来住宿舍就要有和人共处自觉。
笃——笃笃。
陈翡是下午四五点到,他是嫌弃自己出汗,本想到住地方就洗个澡,但不知道是不是中暑,他吹吹空调也没缓过来。
“?”
您哪位,咱熟?半夜被吵醒人怨气比鬼重,陈翡真满脑袋问号。他睡前把窗帘全拉上,也就靠着走廊门上小窗透进点光,适应下,他依稀看清周遭摆设。
看头就更疼,他揉眉心,唇都抿成条线。
周渡见里面没动静,正准备敲门,又放下手,陈翡有点戒备心也是应当,凌晨三四点,他站在悄无人走廊上,沉稳出声:“是好人。”
周渡声音还是有点辨识度,白天刚接触过,陈翡也不至于真不知道是谁,住宿舍,他虽然不太讲道理,但也没到蛮不讲理到不让舍友进来。
头是不晕,但莫名有点沉,尤其是下午吃那盖饭,腻他胃里反得厉害。想躺着休息,他朝旁看眼,这里床铺都得自带,他没想躺光秃秃床板,更没想暂时躺下舍友床。
陈翡他对自己境地,就抱有点深恶痛绝,点不想和这儿人有什交际。
选外送,陈翡叫人送来套床铺。因为没钱,他选都是较便宜,本想凑合下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比较敏感,他床单和被罩都有点刺激性香精味。
他打开导航找最近干洗店。
干洗店得排单,他在干洗店待有三四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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