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耽目光闪烁,看着奉冰因自己而碎裂,仿佛受到奇异鼓舞。他又去舔奉冰唇,奉冰自己早已偷偷地射过几次,力气全无,任他将舌头伸进来翻搅,淋淋漓漓,事后余韵不得法地招摇。重帘内闷热得令人窒息,但舍不得扔掉被子,好像这窸窸窣窣粘稠仍是种亲密证明。
大半晌过后,裴耽又捧起奉冰手,放在自己脸上。抚摸似蜻蜓点水,有
他,下身却小心往后凑,阴茎往床褥上磨蹭,呜呜啊啊呻吟全被他吞下去。
裴耽半跪起来,手将额发撩起,晶莹汗珠便从他如削鬓角掉落。他右手不能动,反使他此刻姿态更加无情,奉冰不得不自己撑住身子,抬起头,烛光从裴耽背后照落,于是他那庞大阴影便裹住奉冰生。
奉冰脸上不知何时竟挂泪。裴耽从后面看见他柔韧腰身如道中央下陷桥,摇映出静白水影,奉冰时而叫他小郎,时而叫他允望,狎昵庄严,客套暧昧,全在那桥上簌簌撩动发丝间。于是裴耽更加无法自持地耸动着下身,他想自己若顶得更深、更用力,会不会接住那桥上月光?
零乱地,奉冰眼里只能装进晃动烛火,梭又梭飞逝去是不可救光阴。他甚至还说句:“你怎这久?好累……”
好像他们从没有分离过,这是只有极亲密而熟稔爱人才会发出抱怨。
裴耽深深地呼吸。四哥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。
他俯伏下来,用左手从后面抱紧奉冰肩膀,双腿压紧他双腿,咬着牙,闭着眼,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,只觉自己再也撑持不住这负荷,“,”他沉沉声音震荡在奉冰后颈,“要射。”
他根本不给奉冰反应时间,下身陡地加快,鞭笞变作重鼓,将奉冰憋住呻吟声从喉咙口逼迫出来。裴耽眸光深冷,整晚所有矫饰温柔全都废弃,惶恐理智被破坏欲所侵占,诏狱黑暗不曾让他绝望,右手极刑不曾让他绝望,但只是因为听到这句话,裴耽就突然很想让四哥知道他痛苦。他五指死死扣进奉冰肩膀,越来越用力,呼吸越来越沉浊,低低地像嘶吼,他想将自己所有沉重爱都剜出来——四哥会收下吗?
四哥不收下也没关系,他将永远滞留在四哥身体里,将每寸褶皱都填入他体温,最好是烧熔,碾碎,从此再也不分你。在濒临巅峰前刹裴耽蓦地拔出阳物,精液猛烈地喷溅在奉冰后背上。
奉冰几乎立刻就倒下去,那座矜持桥碎成千万块白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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