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冰心都颤抖起来,好像目睹那鲜血将裴耽掏空,又灌注进自己身体。
在水波中无垠地扩散,“四哥心,好软啊。”
是啊。奉冰想。自己确是太心软,才会这样在他手底任他揉搓。
裴耽抬起身躯,鼻尖便碰上他鼻尖。不知是谁突然短促地喘声,粗重气息里有清苦药味,立刻又被旷冷夜吞没。
是吻。和上回试探不同,这次是熟悉占有吻。是奉冰以为自己早已忘掉吻。
裴耽习惯在接吻时闭上眼,那长长睫毛会拢成扇刀光剑影,脆弱得令人心碎。裴耽鼻梁挺直,唇峰微微上翘,触碰到时候会有颤抖欢喜。
最后才是舌头。柔软湿润舌头,和裴耽这个人禀性不甚相称,,bao露出来时,不是强迫,却是种年少欢愉邀请。他曾经多迷恋裴耽舌头啊,好像那舌尖上有蜜糖,他总是忍不住去追逐嬉闹,然后便不知不觉与裴耽缠在起。
奉冰主动,终于令所有暗火都烧起来。
好像在风浪上颠簸,眼睛里是火,身躯里是火,烧得痛,便只有将舌头探出来,浮沉翻滚,像在大海中渴求着滴水,可是仍旧不够,无论如何都不够——
他们曾经那相爱过。
那爱埋太久,甚至以为已经腐烂掉,可是当真挖出来,却发现疮疤上流淌还是新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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