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他将自己面前
签筒推上来。这
多人在后头排队候着呢，奉冰尴尬极
，李奉砚大咧咧伸出手：“
来。”毫不犹豫地
摇，“啪嗒”，根签正面朝上地掉出来，写着“大吉”二字。
僧人便给他解签，说这签好呀，施主要大富大贵。李奉砚高兴得要唱出歌儿来，捧着解签红纸笺带奉冰离开队列，边说道：“抽就是你抽，大富大贵，还不就是你大富大贵？”
奉冰望着自己那根空白无字小木片，哑然。
好歹也是太祖敕修、拿皇家供奉大寺，怎能出这种漏子！
两人又在慈恩寺里转转，各殿菩萨都拜过，最后往里走，登上大雁塔。宝塔千重，宝相庄严，每层券门中都刻着历代登科才子姓名籍贯，若有人位至卿相，还会被朱笔描红。无数个名字便这样盘旋着雁塔上升，看得二人眼花缭乱，最后便看到最近几批，大红色“裴耽”二字格外醒目。
来，拉着裴耽手往前走。
裴耽今日穿身赤色软缎襕袍，漂亮但无装饰，只像个富家公子，混在人群中，由小侄女胡乱拽着这边拜拜，那边拜拜。慈恩寺后头便是大雁塔，裴耽逗小橘道：“知道大雁塔上有谁名字吗？”
小橘哼声：“考状元不起！”
裴耽哈哈大笑。他们跟着长长队伍去上香求签，四面清冷风里糅着脱俗香火气息，闻来十分怡神，好像令他头也不疼。
他随意地扫视过这座宏大佛寺，小橘咬着手指道：“咦，是那个叔叔。”
慈恩塔下题名处，十七人中最少年。
李奉砚带他来此，实有用意，看他脸色不似不快，便斟酌着道：“有件事……始终想告诉你。”
奉冰转脸看向他。
塔中人少，他们立在扇小窗之前，连旁人脚步声都听不见。从高处望去，银装素裹长安城褪去热闹，片华美清寂。李奉砚手撑着窗沿，长长地呼吸口气。
“五年前，去骊山躲起来…
裴耽顺着她目光望去，忽而僵住。
就在队伍最前头，有个人已经排到，他低下头向掌签僧人拜拜，将自己手中佛签递出。在他旁边，还站着他兄弟。
*
掌签僧人接签，怔：“这签上没有字啊。”
奉冰也呆住，拿回来瞧，竟当真没有字，是支白签。他方才可是毕恭毕敬地求签，也不敢看，径自递上来；然而那僧人摸摸光溜溜脑袋，到屏风后头去半晌，又回来，道：“是们弄错，这枚签尚未写字，不该进签筒，不如您再抽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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