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致好像来兴趣,拿手比划下,道:“赶尸听说过吗?若有客死他乡,就有赶尸人驱着这些尸体返乡。赶尸这活传到如今就剩下支,前两年,这支里出个有天分,心肠却很不好传人,弄得那些尸体都尸变,凶,还咬人。和师哥因为这事儿,跑去岭南,盘桓许久。”
赶尸,尸变,都是话本里奇闻异事,宋小舟绕是不想听,也被勾得入神,耳朵动动,见沈致不说,忍不住问,“然后呢?”
沈致笑道:“那个传人被俩追半个月,后来遭反噬,被自己养尸人咬死。”
“啧,那叫个凶残,手脚都断,脑袋也被当成瓜似
陆悬抬手照着宋小舟就是巴掌,不留情,脆生生响,脸上笑容不变,轻轻地说:“信不信现在就送你去见陆衡。”
宋小舟脸颊吃痛,火辣辣,忍忍,垂下眼睛声不吭。
陆悬突然觉得没意思,恹恹,看眼墙上画卷,转身走。
“宋小兄弟,”说话是个少年人,长双桃花眼,笑起来更是风流多情,“叫沈致。”
宋小舟看他眼,没有说话。
给他找个奴隶结冥婚吗?”
“就是恶心他。”
陆悬说毫不遮掩,甚至神经质地笑笑,看着卷上画像,手指抚摸上去,带着让人发寒温柔。
宋小舟瞪着陆悬,时竟不知说什,骂也骂不出,“你真是——有病。”
陆悬不以为意,“可现在赢人是。”
三人坐在回静安苑马车上,沈致扬下巴示意坐在对面黑衣男人,“这是师哥,梁慕。”
“嗐,别这戒备嘛,”沈致肤白,玉般,懒洋洋地靠着马车壁,“们师兄弟就是送你安生回去。”
宋小舟不冷不热地说:“那可谢谢二位。”
“不客气,”沈致笑眯眯,“听口音,宋兄弟是岭南人?和师兄也在岭南待过很长段时间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宋小舟原是不喜欢这二人是陆悬人,可返程路,沈致活泼爱笑,很招人喜欢。他看沈致眼,寡淡地应个嗯。
他目光转到宋小舟腰间玉佩上,眼里露出几分复杂,夹杂着忌惮,厌恶,甚至还藏点想亲近而不敢亲近意思。
“告诉陆衡,”陆悬笑着,甜甜蜜蜜地道:“不管他是怎爬出来,能送他去死,就能让他连鬼都做不成。”
宋小舟攥紧冰凉玉佩,怒道:“你休想!”
陆悬拍拍手掌,“啧,真是感人,哥还真是不得。”
宋小舟说:“人在做,天在看,你做这绝,也不会有好下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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