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悬看着宋小舟,微笑道:“静安苑里有阵发生些奇怪事,下人都传苑里闹鬼,吓得要命。”
“……闹鬼?!”宋小舟吓着,脸都发白,道:“二爷……是,是真吗?”
陆悬盯着宋小舟看半晌,倏然,目光凝在他腰间玉佩上,瞳中掠过错愕惊惶诸多情绪,却在很快收敛干二净,笑道:“无稽之谈罢,你今日也累,去休息休息吧。”
他看向门口,“陆裘,带他去休息。”
直到宋小舟走,陆悬直勾勾地盯着敞开大门,眼前似乎还晃着那块玉佩,心都跳得急促猛烈。
他说和善又温柔,宋小舟若非始终不信他,几乎要感激涕零。
宋小舟张张嘴巴,说:“真……真吗?”
陆悬笑道:“自然。”
他拿指尖敲敲桌子,像是不经意间,“小舟,前几日府中有个管事,去静安苑,不知怎,就没有回来,你可曾看见他?”
宋小舟想想,说:“是郑管事吗?”
陆悬不紧不慢地说:“在静安苑中,切可还习惯?”
宋小舟道:“切都好。”
“小舟啊,咱们如今是家人,就打开天窗说亮。”陆悬语气老气横秋却又不显得突兀,看着宋小舟,“你今年多少岁?”
不等宋小舟答,他自言自语,“十七八?年纪真小,知道让你这嫁给大哥,守着块灵牌,是可惜。”
宋小舟不知该如何说,垂下眼睛,安安静静,像个局促胆怯少年。
“陆二公子,”屋内山水屏风后转出两个人,个年纪长些,丝不苟地穿着道袍,背负剑,
他道:“那日郑管事送静安苑日常所需来,就离开,怎,”宋小舟睁大眼睛,疑惑道:“他没有回来吗?”
陆悬眼睛微眯,坐直身子,道:“当真?”
宋小舟眼也不眨地说:“千真万确。”
过会儿,陆悬才说:“你在静安苑里住这久,可曾……可曾见过什奇怪东西?”
宋小舟道:“……没有,静安苑里有什古怪吗?”
陆悬笑下,道:“人辈子还长,你想不想离开这里?”
宋小舟下子抬起头,眼睛微睁,讷讷地,“离……离开?”
“是啊,”陆悬笑道:“都是族中长辈,说要办什冥婚以安大哥在天之灵,其实是不同意。不管怎说,人死,就是死,对不对?”
宋小舟对上陆悬眼神,那双眼睛正探究似盯着他,话也好像有所指,让宋小舟后背都发凉。
陆悬道:“待过些时日,会给你笔钱让你离开这里,可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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