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拿来三瓶药水,嘱咐她输完才可以走。
半靠躺到病床上,纪筝缓缓舒口气,扭头对直跟着负责人和程醒说:“谢谢你们,时间也不早,快回学校吧,省得到门禁。”
负责人提着心终于落下来,看眼时间点点头:“那你好好休息,先走。”
“在这陪你,”童然坐到病床边:“晚上回
童然心疼地抱住她,暗暗骂符梓。
取玻璃片是很费时工作,因为怕有碎片留在皮肤里,医生戴着眼镜,很细致地圈圈消毒,拨开皮肉取出玻璃片。
皮肤接触冰凉金属触感被疼痛削弱,纪筝把自己唇咬出点血丝,眼前眩晕着白光,知觉在麻木。
这过程不知道持续多久,到最后,医生擦擦眼睛,刮目相看:“小姑娘挺能忍痛啊,声都不哭。”
纪筝用另只手手背抹去眼角溢出泪,哑声说:“您过奖。”
生手机接过纪筝,冷冷看符梓眼,打横抱起纪筝往外走。
组织活动人跟在后面,急匆匆在手机上打车。
纪筝从开始瞬间疼痛里缓过神来,声音颤着:“学长,可以自己走,腿没什事。”
她说着挣扎下,程醒皱眉,怕伤到她,顺着松手,扶着她,看她手腕上玻璃片嵌在细嫩皮肤里,啪嗒啪嗒路流着血。
纪筝嘴角疼得都在抽搐,但她也不敢耽误,咬牙瘸拐下楼。
简单处理后,她又转去另个就诊室包扎胳膊和膝盖,路过外面走廊,纪筝才看到符梓不知道什时候来,坐在椅子上,惊惶地站起来,往前两步:“你没事吧?”
童然冷声:“要不也拿玻璃片给你划两刀试试?”
“真不是故意,”符梓拼命摇头,胡言乱语地解释:“纪筝,你手卡是换,只是想让你出点丑而已,可是,可是没想过故意绊你……——”
“闭嘴吧,”童然打断她:“真想道歉,就自己也去磕跤。”
纪筝已经疼得没有力气再和符梓说话,脚步虚浮,慢慢地往病房里走。
出租车司机看小姑娘伤成这样,也心疼得不得,脚油门车速飞起,很快把他们送到医院。
纪筝刚下车,童然从另外车上下来,在场有人给她打电话,她赶来很快,飞跑过来小心翼翼扶她,眼里差点哭出来:“筝,你这是怎?”
纪筝摇摇头,额间汗直流。
到就诊室时,医生先看她手臂上伤,要她忍着,先把玻璃片取出来。
消毒水触及皮肤圈时候,疼得像在灼心,纪筝别过脸去,死死咬着牙,生理性眼泪流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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