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岩风偏过头笑够才转回来:“看你那袜子脱在鞋里都能站起来,再不洗该硬掉。”
“哪有那夸张!”江云意明知傅岩风故意寻他开心,却也轻易中招,扑到人身上对人使出招手脚并用ro体攻击。
扑到人身上,就这赤裸着上半身撞进人怀里。
傅岩风是蹲着,被他扑个满怀,没个支撑点下就往后仰去,抱着江云意两人起躺地上去。
傅岩风刚想带他从地上起来,就听见这人用很小声音对他说:“阿姨是怎病……就是你之前说偏瘫……”
江云意闹完脾气,以为傅岩风也该冷下脸,没想到傅岩风只是把他手拉回去,继续帮他搓胳膊。
江云意嘟囔道:“你,你那样说话,真生气啊。”
“抱歉。”傅岩风没抬头,虎口贴着他手腕往下滑,按按他手心,淡淡道,“不该那样说话。”
傅岩风道歉得这干脆是江云意没想到,本来还想着破罐子破摔大不两人吵架,反正夫夫吵架床头吵床尾和,现在这来,倒轮到他郁闷,于是撇撇嘴道:“哼,不接受你道歉。”
说完拿余光偷偷瞟傅岩风,却见傅岩风依旧低着头,点儿表示也没有。
江云意脸贴在人胸口,能清楚听见傅岩风心脏下下跳得用力,过会儿,傅岩风开口,说话声音带着胸腔震着,带得江云意耳朵麻麻,心也麻麻。
“在家摔,基础病多,不扛摔。”
傅岩风其实心态还可以,毕竟吴文霞偏瘫恢复许多,最困难时候已经过去,现在差不多可以当成普通慢xin病来看,就像她身上其他沉疴痼疾般。
打从记事起他不是在帮傅忠干农活就是照顾常年生病吴文霞,要说点不觉得苦,那便是用虚假乐观来粉饰苦难,但要天天把苦挂在嘴边,日子就过不下去。
傅岩风不说苦,但是会害怕,小时候害怕吴文霞不知道哪天就会病死,长大后在牢里又害怕吴文霞自己个人撑不下去,所以哪怕觉得包工头罪有应
胳膊搓好,傅岩风又帮他搓小腿,江云意用光着脚丫子轻轻踢人下,噘嘴道:“本少爷没原谅你。”
傅岩风这才抬头看他眼,掌心把那只踢人脚握住,顿顿,配合着说:“少爷要怎才原谅?”
江云意表现yu得到满足,昂着脑袋说:“帮洗个月袜子。”
傅岩风看着他说:“你以为这几天你住家袜子都是谁帮你洗?”
给自己挖个大坑,江云意立刻就憋红脸:“你你你,忘洗袜子你怎也不提醒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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