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江云意自己要傅岩风背他,但等傅岩风真背他,贴着人宽阔硬实肩背,隔着薄薄衣衫,感受到傅岩风体温他,心脏却下下跳得剧烈。
跳得实在快,震动沿骨骼传递,带得耳鼓都在颤。
傅岩风把他放到车后座,看见这人乖乖抱着作业,脸蛋被前院微弱灯泡光线映得橘黄橘黄,眼睫毛微微颤着,在眼下投下片浅浅阴影。
乖时候确实是乖。
很快,江云意脑袋仰起来看他,又把手上那叠作业举到他面前,“明天还过来,作业就不带回去。
傅岩风问他:“能走吗?”
江云意试探xin地迈出条腿,很快又缩回来,然后摇摇头。
“要不你背吧。”江云意恬不知耻地说。
傅岩风没背他,要他重新坐回去,等脚不麻再走。
“哦。”江云意还有点失望。
听说什?”
问这话,傅岩风没想得到多正式回答,说实在只是随口问,村里闲话没必要放在心上。
“如果别人跟你说,有这个人,他是从城里来高高在上少爷,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,吃不得苦受不得累……”江云意顿顿,“你还会跟他做朋友吗?”
“行别讲故事。”傅岩风蹲在地上笑得直晃,伸手捏住江云意脸,“在说自己吗?”
江云意原本意yu抨击世俗流言蜚语和以讹传讹,没想到被不解风情傅岩风打断思路,莫名整成个纪实文学,气得下把头扭开,不愿再理这人。
两人在后院待时间实在久,吴文霞喂完鸡去后院看眼,看见两人手头啥活儿也没有,就这面对面干坐在板凳上,“碗洗完怎不进来。”
于是傅岩风就把江云意背进去。
直背着没放下,经过堂屋拿车钥匙,又顺桌上那叠作业丢给背上那人,然后这直直出门去。
“小云怎?”吴文霞在后面喊。
“阿姨脚麻。”江云意脸红得不像样,要不是天黑,保不准吴文霞会觉得他发烧。
“娇气死。”傅岩风碰他胳膊,“起来,送你回去。”
“还早呢。”江云意推算下时间,最多不过七点钟,快开学,来天就少天,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舍不得离开。
傅岩风看眼天色,起身去拉后院灯,江云意跟着从凳子上起来,脚掌用力踩在地面上时,星星点点酸麻感瞬间从脚趾头蔓延至整条大腿乃至半截身子,让他连头皮都紧起来。
灯亮起来,傅岩风再回来,看见江云意还杵在原地动不动。
江云意在矮板凳上坐太久,腿给坐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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