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意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脑海中莫名浮现傅岩风那张脸。
傅岩风这帅不知道会跟什样女人结婚。
第二天早上起来内裤就脏,江云意在厕所洗完内裤,拿去后院跟昨晚晾起来那件挂在起。
重新进屋,小姑抱着聪聪经过他说:“诶大早上就这热吗?你脸晒这红。”
哪里是晒,是做梦做,而梦里是帮他包纱布时握着他手腕傅岩风。
就得各回各房间,如果聪聪要在客厅看电视可以破例。
前几天他包着纱布灰头土脸回家被刘贤珍嫌弃得不成样,怕他这模样把聪聪吓着,要他自己端饭回房间吃,刘贤珍没问他怎摔、严不严重,只问他在哪儿包纱布、自行车又哪儿去,他说在别人家门口摔,人家好心帮他包扎,又主动帮他修车。
吃完饭刘贤珍过来要他把纱布拆,说在农村没见人点擦伤包成这样,给人看见还以为是多矜贵主。
江云意现在睡这个房间在他来之前是个杂物间,放堆锄头镰刀箩筐等等农具,他来以后那些农具还在,只不过往角落位置挪,中间给他留张床空间出来。
其实刘贤珍家不至于这寒碜,只是楼上地方都给小姑家,楼除刘贤珍那间房,就剩这间能勉强住人。
车子拿回来,江云意没什地方好去,本来今天想再去外头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个活儿干,结果骑车出门时在斜坡这儿停停,没往出村方向,鬼使神差走上去傅岩风家路。
不知怎,似乎离傅岩风家越近,就离村子里令人烦躁蝉鸣越远。
傅岩风今晚提前回来,五点钟到家时,远远就看见家门口停放辆眼熟自行车,摆得离鸡棚远远。
进家门看见亲妈吴文霞坐在堂屋把躺椅上,正闭目养神着。
躺椅是之前他从镇上买回来,吴文霞生病以后腿和胳膊都不太使得上劲儿,所以很多东西包括这把椅子平时都放在她
晚上江云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,想起他以前虽然跟亲爸傅平坤生活,但跟现在情况其实也差不多,现在身边是这些农具,以前是保姆。
从他有意识起,好像直都是跟保姆生活,白天家里只有他和保姆,他没有被保姆养得娇贵,反倒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跟他们才是路人。
他能理解傅平坤跟别人结婚后把他送走心态,特别是女方还没有结过婚生过小孩儿,女方想要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家庭没有什错。
江云意心想,切错只错在傅平坤当年没有戴套,才有他。
男人跟女人结合真是件可怕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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