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意会因为这种事哭鼻子是傅岩风没想到。
而江云意听见傅岩风解释他是开玩笑,修车总共就花五块钱时候眼泪还是怎也止不住,委屈情绪也上来,哭得喘喘,“你也欺负不是这里人,觉得人傻钱多是不是?告诉你,没钱,也不傻!”
傅岩风认可他“没钱”,不认可他“不傻”,从旁边抽几张纸巾过来塞给他,“眼泪鼻涕擦擦。”
江云意接纸擦脸,傅岩风帮他把车搬到外头,江云意跟出去,发现车子停在离鸡棚有点近地方,不忘吸着鼻子提醒:“往、往旁边点儿。”
停好车后,
江云意那辆自行车就贴着墙放在厅堂,来时他只顾着找人,辆车明晃晃就在眼皮子底下却被他忽略。
而大黄不知道何时趴到车轮子边上睡得正香,待人脚步声近才讪讪跑开。
车子换个新车篮,跟之前那个几乎样,不样是之前那个已经扭曲变形,而现在这个是崭新。
其实除车篮,之前那个车铃也摔裂,傅岩风便顺手帮他起换。
没什硬件上问题,花不几个钱,但江云意站在旁倒不好意思起来,揪下傅岩风衣角,问他花几个钱。
过几天,江云意上门来,晚上时间来,傅岩风在后院劈柴,后院只拉个25瓦灯泡,光线昏暗,他劈半就听见后门传来哎哟声。
江云意看大门没关就自己进来,在厅堂没找着人,循着声穿过堂屋往后院走,没想到刚出后门就脚踩进水沟里。
他不记得上次来时这里有条沟啊!
幸好水沟不深,就鞋面湿些。
傅岩风手中柴刀往柴上放,过去把人拎到墙边灯泡底下说话,“怎这个点过来?”
谁知傅岩风开口就是:“五十。”
“啊!”江云意下巴都快掉下来,他这辆车也才买不到百。
傅岩风捺下车铃,铃铛里就发出清脆响声,江云意绕到他面前来,眼角垂下去,肩膀颤下,“、没这多钱。”
傅岩风觉得这人多少有点缺心眼儿,不过倒有几分意思,就接着遛他,“你这车坏得太严重,很多配件要换。”
话说完,却见江云意胳膊挡着脸,头低下去。
可能得有九点多,农村很多小路没路灯,这个点路上基本是黑。
江云意说:“白天来时候你不在。”
“怎过来?”
“走路。”江云意晃晃手上手电筒,“从家里拿个这个。”
“白天在外面送货。”傅岩风看眼他手电筒,做完解释后把他往屋里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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