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严淮视线只在他身前停顿几秒,便回神脱掉风衣。
不再被关注宋稚如释重负,他深呼吸,按住双腿努力让其不再发软,转身顺着楼梯往上跑。
“站住。”严淮叫他,伴随严肃命令口气,“你老公回来,都不懂迎接?”
“老公”这个词,宋稚可以在任何没有严淮场合随意挂在嘴边、收放自如,但当“老公”真正站在面前时,他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宋稚指尖蜷缩嵌入掌心,他按捺住慌张和没来由欣喜,猛地转回身。
“没后台没演技还敢混娱乐圈?”宋稚对着电视自言自语,“有时间立牌坊,不如回去读义务教育。”
房内传出除去电视节目和薯片以外咔嚓声,这个时间段,家里只有宋稚人。
薯片悬在嘴边,宋稚循声转头,在门口方向,他发现声音制造者。
红木色双开大门内,伫立名身穿深色风衣男人。他手推黑色李箱,英俊面容猜不出心情,从头到脚打理得丝不苟。
宋稚僵持在原地,他能听到心脏失速跳动声响。
抱着手机笑会,继续按下几个字。
「删没?」
「琳达开启朋友验证,你还不是他(她)朋友。请先发送验证朋友请求,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。」
意料之中,宋稚暗灭手机,随手丢在边。琳达每隔几天就能删他次,两个人聊天记录穿插各种系统提示。
过不几天就得加回来,不嫌费劲。
“嘶——”
途中,宋稚小臂划过金属装饰边缘,疼痛感沿着头皮蔓
阔别两年重逢,将回忆并涌入脑海,淹他遍体通明。
这个从十五岁就偷偷喜欢人,这个昨晚害他到失眠人,正冠冕堂皇站在他几米之外。
门扇外风猛地吹折衣摆,身后残阳给严淮镀上层毛茸茸边,他领口微开,宋稚视线却执着于喉结左侧那枚圆滑点痣。
两年前,他曾吻过那里。
大脑在瞬间被灌入重金属,却还能听到哗啦啦流水声,非条件反射般,他迅速起立,手背身后,“你、你回、来。”
已是下午五点,宋稚揉揉肚子来到餐厅。他不喜欢家中有外人常在,保姆兰姨会在固定时间送日三餐并打扫房间。
餐桌上原封不动摆着早餐和午餐。宋稚没胃口,也懒得拿去热,他返回客厅,从摊满茶几零食桌上拎出袋薯片,坐回沙发。
电视机里,本地卫视在播档青春偶像剧,男二是被宋稚踹断肋骨十八线,他没换台,咬下口薯片。
光知道十八线唱歌难听,没想到演技也这烂。
真下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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