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小时后,医生给出检查结果。他朝陈景安和善地笑笑,似在宽慰他,他说:“怀孕十二周,切正常。”
陈景安额角冷汗突然就掉下来,预感成真,他却不愿意相信。他摇头,“不可能,也是医生,直有吃短期避孕药。”
“看看你吃药。”医生朝他伸出手,陈景安把药瓶递给他。
“你不是生产科医生吧?”医生道:“也难怪,这维生素仿得也太像。”
陈景安在走廊上坐下来时候,身上衬衣已经湿透。他把头埋在自己掌心,在想应该怎办。
“没有,请直接帮做全套检查。”
做B超时候,陈景安手开始发抖。冰凉探头戳开他穴口,穿过他肠道,贴合到他生殖腔前壁。
医生很专业,做也都是正常检查。可当躺在医疗检查床上,张开自己双腿让医生把仪器伸进去时候,陈景安突然觉得他努力掩盖所有东西都被览无余,难堪至极。
他太紧张,医生手无法动作。“家属呢?”他试图分散陈景安注意力。
“忙。”
复钺又走。垂岭边境盘踞着个贩卖军火犯罪组织,年轻少将需要军功,他马不停蹄地奔向所有需要他地方。
他走后这两个多月,陈景安饭量比以前大许多,他以为是北国天冷让人胃口大开,没有在意。
直到他开始频繁干呕。
陈景安心沉下去,他抓起床头柜里藏着避孕药,出发去帝国医院。
“陈医生?”同事在医院大堂看到他,“你今天不是休假吗?”
太早,太快。这个孩子不该来。
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吵嚷声,陈景安抬起头看过去,是李铭。
前段时间他已经从陈景安住那栋楼离开,果然如他所说,李母疼他,最终还是把他接回去。
可这次李母不在,李父狠狠地踹那个beta脚,在李铭要去拦时候又给他来记耳光。
陈景
“有朋友陪你过来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医生滞滞,谈话几乎进行不下去。检查快结束,他要把仪器拔出来。“结婚多久?”
“别问。”
陈景安死死揪着床单角,不想再说话。
陈景安勉强扯下嘴角,“来挂个号。”
“生产科啊?”同事没在意,“那你可得快点,那边马上要清场,估计谁家小少爷要去做产检。”
在生产科坐下来时候,陈景安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凉,他已经有某种预感。
“怀疑怀孕,”他说,“帮检查下。”
“用验孕棒测没?”医生照例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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