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幸亏是条受伤毛毛仇。
这要是个全须全尾,那又是个床震板颤不眠之夜。
不过他把头顶木头簪子拔,俩又这黏黏糊糊地动作,那簪子被压,它不负众望,“嚓”地断两截。
这簪子是件旧物,跟也算有几年功夫,如今这断,心里莫名酸,像心弦被什东西挑似,就从毛毛仇下面钻出来,把断簪捡起、端在手掌中轻轻掂,忽然就叹口气。
仇炼争疑道:“怎?这簪子,是什重要物事儿?”
这日互诉衷肠后,躺在床上四仰八翻,想想从前,再想想以后,越想越乐呵,直拿着脸在被褥里滚来滚去,翘着个老腰就当咸鱼伸展冷冷。
倒是仇炼争看这不修边幅死鱼样,又想笑,又怕牵动胸口伤,憋着个脸,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上去,在腰间戳上指,便觉得他手指,像种又凉又冰像刺似顶着老腰肌。
他手再动,路滑动下去,直把那拱桥般翘凸给按平、抚顺,他像做成什天大事儿似,满足地笑,弃自家暖被窝,直骑上这座桥。
他还敢骑啊?这会儿就不怕伤口裂开?
个猛虎翻身就把他给甩下来,然后横突猛进、肩贴肩、膝挨膝、彻底压制对方。
叹道:“没什,只是它跟着许久,就这被俩压没,怪可惜。”
仇炼争想想,摸摸脑袋,道:“既是你旧物,且给,改日找个匠人把它给补好。”
想也是,只莫名感叹道:“只是……有些不安心。”
仇炼争与贴贴:“不安心什?
他倒言不发地盯凝许久,双亮堂堂眼睛不知在看个什胡海山河,正要问呢,他忽把后脑勺往下按,接着手捧着脸,没来由地阵猛亲。
这弄得都懵,股子热气从外头升到里头,再在里头缓慢积聚,像要把四肢百骸都给融似。
好家伙,没见过他这用力样子啊。
可再亲都缺氧,赶紧用手去掰他腕子,他似乎知道不对劲,分开来看,似乎也觉得亲得过久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几分,又把刚整好头发拆,把木头簪子拔,那三千发丝便跟着如瀑布般垂散下来。
他眼前亮,似个老练猎人发觉新宝藏,又像园丁跟着芳草似去嗅垂下来头发,其态度之认真、姿势之专注,都忍不住让觉得他除臀癖以外还有没有发癖,然后他就轻轻吻着发丝,路至老脖老颈,把这老脸都亲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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