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玄商恨铁不成钢地重重跺脚几分,地板都被他踩得山河地震般,非但如此,他还狠叹口气,这口气儿长像是要接不下口气儿似。
叹完,他陷入长久沉思,像是内心天人交战,几个冲突情绪互相打架。
忽然,他指着柜台道:“柜台里是没有药,但柜台上花瓶里藏留顶级伤药盒,你去拿给他吧。”
听得发愣,简直不相信这话是他说出来。
沈玄商不甘也不愿道:“实不愿给他分毫活命机会,可方才那多人来杀你,他却肯为你留下来,与这个仇人合作,还摧着带你走,他来断后……不想承认,但他确实……心里是有你……”
告诉过你,只差点儿就能查清楚他师门之秘,你就非要在这个时候和他动手?万查清楚后发现杀人不是他师父,而是另有其人呢?他岂非是受冤而死?”
沈玄商不服:“你瞧瞧他方才那张狂样子,和当年那个人模样,哪儿冤枉他?”
而只冷声道:“冤枉与否岂能去看表面?小沈,不知道刚才与他谈话你究竟听到几分,但若他今日真死在这儿……确实有定可能性与你恩断义绝……你若还顾忌与师兄弟情分,就别再说他句恶毒话!”
沈玄商语声窒,又憋屈又难过地看着,可终究是没再说什。
按压完伤口,眼看着这血是止住些,但还在缓速地流,就从头上取根平日用簪子,从里面挑出根金针,在这小酒馆四处看,问沈玄商:“掌柜和小二都被方才打斗吓跑,你可熟知此处?可有针线?”
他话没说完,就去花瓶里找伤药,果然找到,凑到鼻子上闻,种奇特清香扑鼻而来,立刻认出这是九转请命丹味道,兴奋地手颤脚软,仍路奔到气息奄奄仇炼争身旁,
沈玄商想想,指处,立刻去翻箱倒柜,找到处未完成绣品,接着拆几条线,回到仇炼争身边,深吸口气,看着他胸口那巨大而狰狞伤口,拿金针在火上烤,接着穿线,就在他胸口和腹部伤口处缝合起来。
虽然针脚有些粗劣,比不得梁挽。
可到底是缝合住,血是止住。
攥着仇炼争脉门,仍觉得他气若游丝,想是失血过多,随时都要进入休克状态,可沈玄商这时忽然走近,如临大敌般地看向他,他却冲咬牙,跺脚道:“你……你当真这样喜欢他吗?”
道:“他爱爱到发魔怔,不过是返还几分喜欢,比不得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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