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曾经怀揣赤热滚烫希望,全作泡沫与笑话。
“如果你永远都要记着这事,
下秒,他忍不住。
他看向,双眉拧起个浓厚疙瘩,眼神里带有强烈悲伤与愤恨。
“可是开始,明明是你先……你先……而,已经试着去忘记你曾经做什,你为什……”
为什不能忘记?
为什还要提起?
种种不寻常情绪,失望与憎恨,在他面肌骨架里游走如常客、溃退如山崩。
“曾经以为……只要足够努力,拼上性命去为你疗那些身上和心里伤,就能打动你,能让你忘记过去些事……”
心情复杂地看他会儿,道:“你确实很努力。”
你打动。
但是没忘。
这话音落,仇炼争当即脸色剧变。
该怎形容这种微妙变化呢?
他那雪白面庞,就像块儿冰湖里捞出来绳索,被人使大力去捶弄绞动,仍摆脱不掉曾经阴寒。而他激烈运动后产生汗液,此刻已凝在秀气白皙额间,如颗颗透明冰刺嵌在肌里,几乎要刻映出风刀霜剑般厉痕!
他开尊口。
话里有怨愤。
道:“你若是真忘得做什,你就不会出现在这儿。”
仇炼争愣,笑道:“你若是忘,就不会怕偷偷去见什人,你若是忘,就不会在听到师兄话后,想从这边求个否认答案……你今日如此不安、如此害怕,恰恰是因为,你自己也忘不啊。”
你自己都忘不被骗、被叛屈辱,为什还希冀忘记被人杀死绝望?
仇炼争嘴唇微微颤。
千万道阴影,从他脸肌骨架里慢慢渗透出来。
你拼性命。
但是没忘。
你为放下骄傲、放下杀性、放下恨意,去耐着性子熬药、煮饭,去给买甜点、披衣裳,去做件件根本想象不出来温柔细腻小事儿。你让记起对你热爱眷恋,让真想要去抱抱和贴贴你。
但是丝毫都不会忘记。
仇炼争侧过头,眼圈蓦地红,鼻峰微微动,像在隐忍什。
““昨日在床榻上,你说过不去念叨这事儿,今日旧事重提,你又次记起对恨,就因为你这好师兄吗?”
是无情无绪道:“你好像搞错什。”
仇炼争略带疑惑地看,只把师兄慢慢扶到边椅子上,然后轻轻淡淡地说句。
“从来没有什‘记起’,因为从来没有忘记,只是曾经觉得反复提起没什意思。”
仇炼争沉默片刻、面色瞬间灰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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