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之中,杨贺听季尧说,“杨贺,窃国篡位,你弄权祸国,咱们是条船上人,谁也不比谁干净,他日遗臭万年,咱们也是要起,辈子都分不开。”
后会直陪着你也是。”
“你以为皇兄能直容你?”季尧冷笑道:“你真当他是傻子?来日世家扫定,你大权独揽,皇兄当真会直觉得你是他左膀右臂,你是他可亲可信贺之?”
“不过个太傅,皇兄就能疑你,他能保你长久?别做梦!”
杨贺呼吸顿,反唇相讥:“敢情殿下弑君是为?篡夺帝位也是为?可笑!”
季尧却下子又变得平静,甚至勾勾嘴角,坦诚道:“没错,是为自己。”
“皇兄命好,什都有他母后给他挣,只能自己抢自己骗嘛,”季尧说,“宫里就是这样,要是不想争不想抢,早和母妃起疯。”
季尧道:“皇兄很好,对也好,可就要因为他对好痛哭流涕,感激涕零?乖乖地听之任之?公公说,有这样道理吗?”他问得好乖,好像个天真少年,杨贺沉默半晌,却句话都说不出。
季尧自桌子上跳下来,看着杨贺,抬手摸摸他苍白脸颊,轻声哄道:“好啦,至少对公公说话是真。”
“说过,会永远喜欢公公,”他低下头亲杨贺嘴唇。他靠近,杨贺浑身僵住,心尖儿不自觉地发起颤,凉意蔓向四肢百骸,如冰冷潮水般。季尧亲昵地捏捏他凉凉手指,说:“公公,这天底下,只有你不要怕,你明明知道,最听你话。”
杨贺越过季尧肩膀,怔怔地看着窗外,窗子未关,,bao雨簌簌地闯进来,淋得片潮湿阴暗,仿佛见不得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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