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狡辩?”她很恼火夏藤态度。
夏藤很无力,“陈述事实也叫狡辩?”
陈非晚反复深呼吸,把那股气顺下去,笑,“你行,现在离得远,管不住你。”
夏藤懒得接话。
陈非晚像妈不像妈,有时候称职过分,有时候像个叛逆期不良,她雷厉风行惯,说话做事
“没,又没在学校,哪儿有人欺负。”夏藤面上扬起笑,语气尽量轻松道:“姥姥不吃饭,身上黏难受,先上去洗澡。等会给妈回电话,您别操心。”
她说完,避开沈蘩探究目光,步伐加快上二楼。她身心俱疲,脸上伪装笑容都快没力气支撑。
木梯“嘎吱嘎吱”,发出沉重闷响,每踩节,她心就往下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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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意料,陈非晚劈头盖脸就是顿骂。
快,她想说点什,但祁正没有给她这个机会。
他再没看她眼,卡住头盔锁,又以不要命速度冲出去,转眼就没影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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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正丢下她地方就在西梁桥前边条马路,她自个儿走五分钟,便看到沈蘩家红色铁门。
她进院,沈蘩正满脸焦急拎着把伞准备出门。
“天到晚给你操心多少事儿你还嫌不够是不是?你跟谁闹失踪呢?啊?你姥姥多大岁数你不知道?急得非要出去找你!这下大雨,要是再摔跤,出事你担得起吗?你气就算,你姥姥得罪你吗?”
夏藤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自己,真头疼,她不想吵,但是陈非晚想,手机在桌面上自说自话,噼里啪啦,下秒要爆炸似。
她放下梳子,这是今晚第三次重复这句话——“她出门前回来。”
她经常搞不懂,为什人们总喜欢假设那些未发生事,再拿那些假设去惩罚别人。
比如现在陈非晚。
见她进来,沈蘩“哎哟”声,原地跺脚,“你呀你!你上哪儿去!跟你妈要你电话,打你手机关机,问过江家那俩小孩都不知道你上哪儿去,都准备上街找你去你说说!”
夏藤听,把手机拿出来看,屏幕是黑,手机膜也裂出两条缝,估计是前面往水里那摔给摔关机。
沈蘩念叨着“赶快进屋赶快进屋”,护着她肩头把她拉进屋,夏藤身上衣服半湿,头发也散,沈蘩上下扫,“你怎回事儿?怎淋湿?出门不是带伞吗?”
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这狼狈,夏藤找借口都找累,“地太滑,下台阶没看清。”
沈蘩狐疑瞧她,“阿藤,你好好跟讲,是不是受人欺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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