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藤回答迅速：“不坐。”
她说完，手里刚拿起
书被他
掌拍回去，牢牢按在桌子上，夏藤怎
抽也抽不出来，她来
火：“你到底想干什！”
祁正敛起吊儿郎当表情，反问：“你想干什？”
祁正挑下眉。
“你换
位置，征得同意吗？”
他摇头。
“那你凭什擅自替做决定？”
祁正看起来认真想下，然后说：“因为想。”
再坚持两节课就能回家，夏藤垂着脸想，下午课她定要请假。
整节课过得浑浑噩噩，身上半湿半干，难受要死。后半节课时候，她开始打喷嚏，鼻子有堵塞迹象，估计是感冒，症状显示很快。
下课，热水喝完，她出去接趟，回到教室时候，有同学看见她进来，表情说不上来复杂，又隐约透着兴奋。
她走回去，心沉。
她书包和其他东西全部堆在后座那个男生桌子上，而那个男生东西则换到她原本桌子上。
后进班。
夏藤从前门，祁正从后门。
班里上秒还吵跟集市似，这秒全都安安静静。大家盯着夏藤，路目送她入座，然后再看看趾高气昂坐在位置里赵意晗，两者差距大有点残忍，高下立见，刚才那场争吵，赢家是赵意晗。
夏藤知道自己有多狼狈，始终没抬头。
江澄阳从座位里蹦起来要把外套给她，祁正趴在桌子上，叫他声：“江澄阳。”
夏藤瞪圆眼睛，“因为你想，就得听你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
理所当然，天经地义。
夏藤把水杯放在桌子上，开始收拾自己东西，“没办法和你沟通。”
祁正眼睛随着她动会儿，问：“你坐不坐？”
也就是说，她被强行换座。
就在她出教室这几分钟里。
祁正正在欣赏他劳动成果，难得下课没出去疯，他人坐在自己桌子上，两脚踩着夏藤凳子腿，见夏藤立在旁边动不动，说：“坐啊。”
夏藤只觉得阵窒息，捏紧水杯，问：“你是不是有病？”
旁观战秦凡哈哈大笑，“阿正，人家问你是不是有病。”
他头都没抬下，声音懒洋洋，但就能让人听出明晃晃威胁来。
江澄阳动作顿，秦凡从后搭住他肩，把他用力按回座位。
“不要多管闲事。”秦凡说。
事情似乎有新发展，班上同学表情都变得很微妙。
夏藤当听不见看不见，把桌洞里外套拿出来裹在身上，膝盖弯着，脚踩在凳腿上，太冷，她得缩成团才能稍微回点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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