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衡也看过去,摇头。
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,还说今天要跟穆楚谈谈,语气听上去也还行。
一宿过去,怎么好像不太一样了。
田衡看了下时间,又望向没有半分停下来趋势的顾秦:“我估计,他这阵势至少还得跑半个小时。”
谢修文两眼一翻,整个人瘫在那儿:“可是老子已经饿到不行了,都快累虚脱了!”
也不知道,她有没有对顾秦做什么不该做的事,或者说些不该说的话。
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,还是聚会时穿的那件。
应该没吐,她酒量虽然很差,但酒品还行。
侧目时,看到床头放着一杯牛奶,还有面包和字条。
她拿起字条,显然是顾秦的字:起来先吃点东西,中午给你带好吃的。昨晚你爸给你打电话了,记得回一个。
似乎还搂着他脖子一直喊哥哥,有点撒娇……
饭店的事,她隐约都还记得。
羞耻感涌上心头,她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喝酒不可怕。
可怕的是,酒醒了还能记得个中细节!
盖好薄被。
他单膝跪在她床头,颤抖抚上女孩的眉眼,想到日记里的内容,心如刀绞,每呼吸一下,都是沉痛的。
他居然让她在那么小的年纪里,承受那样的痛苦,不仅毫不自知,还怨怪她可能喜欢了旁人。
如果她当初没有走出来,他就毁了她一整个人生。
“花花,对不起,哥哥应该早点发现的……”
说着,又灌了半瓶子水下去。
兄弟俩又等了四十分钟,顾秦才带着满脸的汗滴子从跑步机上下来。
他穿
穆楚把他的字翻来覆去地读,仔细从字里行间琢磨他的语气,最后也没得出结论。
——
健身房里,谢修文拿颈间毛巾擦着头上的汗,大口喘着气,在同样大汗淋漓的田衡旁边坐下。
田衡递了水给他。
拧开灌了好几口,谢修文看着跑步机上的身影,有点诧异:“秦哥今天怎么这么猛,就算昨天没告白成功,也不用这样吧?”
这也太丢人了!
她怎么能在顾秦跟前做这样的事!!!
再仔细往后面回想,顾秦送她回家以后的事,因为酒劲儿蔓延,她倒是有点断片了。
但根据在饭店门口她的举动,回来以后借着醉意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?
穆楚懊恼地抓了抓头发,有点心虚,那种对未知的心虚。
——
一夜雨水过后,次日却是艳阳高照,太阳早早升起在头顶,有些灼热。
穆楚在昏昏沉沉中醒来,盯着天花板有片刻的失神,迟钝地回忆着昨晚。
好像聚餐的时候顾秦来接她了。
她喝了点酒,还要求他抱着自己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