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从来没有讨厌你，只是那时候——”
顾秦顿
顿，似在回忆，“总觉得你心里有事，却不跟哥哥说，
恨他不喜欢她，疏远她。
也恨他喜欢苏蔷薇，让那个女人有底气在她跟前趾高气扬，讽刺她。
不过也是
场误会。
如果她那时候知道他跟苏蔷薇其实没关系，是苏蔷薇骗她
，可能还会少恨他点。
但他疏远她，总是事实吧？
“发什
呆啊？”顾秦话打断她思绪。
穆楚看着他伸过来右臂，抚上当初她咬过位置，隔这多年，似乎现在才想起来问句：“疼不疼？”
她当时咬得确实狠，都出血。
屋里热，他这会儿外套和毛衣都没穿，如既往着件半袖。
将袖子上扯，荧幕光照过来，大臂内侧疤痕犹在。
口气：“真以后都不跟哥哥说话？你大半年不跟哥哥说话，礼物也不接，哥哥很难过。”
见她直低着头，他指间挑起她下巴，左边胳膊伸过去，态度很好地跟她打着商量：“要不然，这个也给你咬下？花花以后不要不理哥哥，行不行？”
荧幕光线落下来，她看到他颈上挂着那枚戒指，想到半年前他对自己疏远，又想到苏蔷薇。
也不知怎回事，突然就下狠劲儿。
她扯过他自己送上来手臂，朝着大臂内侧最柔软地方，咬下去。
穆楚把脚放在沙发上，也没看电影心思，抱住膝盖垂着头：“哥哥，
初那会儿，你是不是挺讨厌？”
顾秦眉心蹙起，看着她：“怎会这想？”
穆楚轻轻说：“那时候不学好，你经常凶，总是很生气，后来还不愿意跟补课，让自生自灭。”
顾秦忆起过往种种，无奈吐口浊气，抬手抚上她脑袋，轻轻揉几下，语气里带着认真：“花花。”
穆楚扬起下巴望他。
顾秦也看过去，目色里染着缱绻温柔。
他那天就是故意激她，总想她在他身上留点什，不过没想到她比他想象中还狠。
“你当时得多恨，专门挑最薄弱地方攻击。”微弱光线下，他凝着她精致脸蛋儿，声音柔柔，夜幕下带着勾人蛊惑。
穆楚没说话。
那时候，确实挺恨他。
她用很大力，明显感觉到顾秦疼得僵直身子，却还在笑：“你如果咬得落下疤痕，哥哥记你辈子。”
穆楚听到这话松口，之后很听话，使更大力。
都这说，那就身上永远带着她痕迹，记她辈子吧！
如此，以前事，她就再也不跟他计较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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