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成北虚虚擎住他下颌,让他仰直脖子,然后在他颈侧留个很浅痕迹。
本来就是敷衍他用,没想到这人去厕所照完镜子后很不满地要求重新种个明显。
明显
“你手怎成这样?”陶小寒眼泪掉在周成北手心里,“你是不是工作很辛苦啊?”
周成北下意识想用手擦去陶小寒眼泪,但前几天搬轮胎,掌心老茧全被磨破,此时还粗糙得很,于是他伸手从茶几上抽张纸塞到陶小寒手里,说:“年关比较忙,平时没这辛苦,不然哪有空读书。”
那滴泪在手心里冰凉凉。
陶小寒又抓回他手,贴在唇边亲几下,嗫嚅道:“周成北,不想让你太辛苦。”
周成北抽回手,低头去吻他脸颊,“陶小寒,不辛苦。”
没跟上,下回答不上。
“先上车。”周成北揪他胳膊,催他上车。
后视镜里看到陶小寒路都是垂着脑袋,时不时拿手背去揉眼睛。
周成北家门口贴还是去年春联,其中贴得有点歪那条,今年再看,好像歪得更明显。
周成北先进家门,陶小寒跟在后面,关门时候动作很轻。
陶小寒偏着脑袋找角度,让吻落在唇上,于是两人就接吻。
亲到半,陶小寒突然拉下周成北衣领,低头在他颈侧笨拙且用力地嘬口。
虽然在网上看很多关于“种草莓”理论知识,但第次实践还是以失败告终,陶小寒气喘吁吁地在周成北脖子上留片口水,却只吸个浅浅印子出来。
周成北还没照镜子,不知道成个啥样,但看陶小寒垂头丧气模样就猜个大概。
不过陶小寒很快又打起精神来,贴到他面前,死乞白赖说:“你也给种个呗。”
壶水烧开,陶小寒呆呆坐在沙发上书包都还没卸下,周成北端杯水过去,用手背碰他脸,示意他喝水,他才回过神来,忙不迭用双手接过暖暖水杯,小口小口地抿着水。
周成北问他早饭吃吗,听到他说吃,就让他把书包脱,然后把客厅空调开制暖,过会儿陶小寒终于记得把笨重外套也脱。
他坐到沙发上,陶小寒就爬过来,面对面坐他腿上,吞吞吐吐说:“其实和妈妈今年过年是在姥姥家过,从襄阳坐飞机个小时就到武汉,妈妈也同意自己过来找朋友玩儿两天,没提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”
周成北还没回话,陶小寒突然低头抓住他手,把他手举起来看几眼。
陶小寒再抬起头时,周成北看见他眼睛红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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