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去到大路几分钟路途中,陶小寒突然反悔,他不想回家。
“不是漂亮。”陶小寒不喜欢别人用漂亮来形容他,搓搓鼻子说,“你可以说好看。”
发现这人完全没搞清楚谈话重点在哪儿,周成北只好把话重复遍:“为什碰瓷儿?”
“没碰瓷儿!”陶小寒终于反应过来,憋红着脸说,“你不要血口喷人。”
随后陶小寒垮着张脸,很委屈地瘪着小嘴,开始从自己离家出走事说起,完全没顾虑到眼前这人是才见面没多久陌生人。
周成北掏手机看眼时间,看陶小寒说得诚恳确实不像碰瓷,便打断他说:“你身体要没事儿话现在带你去大路打车。”
周成北没解释,掉头回去把车子停路边,揪着陶小寒卫衣帽子把他赶离杂货店。
两人又回那条巷子,陶小寒站在墙角,哭得浑身发抖,肩膀耸得厉害,小脸儿憋得通红,副要厥过去样子。
周成北低头点烟,俊逸五官跟着火光闪下,眉头皱得很紧。
“你干嘛?”陶小寒哭半天,终于憋出话来,“还不依不饶是吧。”
被抢台词周成北无话可说,只能蹲墙角抽烟。
外面天儿实在冷,站在原地下没活动,陶小寒很快就开始哆嗦,鼻头冻得红彤彤,未干泪凝固在脸上,冰凉刺骨,让他表情都施展不开,抬起小脸儿木讷地盯着人看,半晌才抿抿唇说:“好吧…你看起来像是好人。”
周成北低头看着眼前矮他大半头这人,厚厚黄色卫衣外是件白色羽绒马甲,脑袋上顶着个橘色针织帽,脖子上还围着条红围巾,整个人看起来鲜艳又保暖,走在黑夜里是移动团火,不知道为什还能冻得牙齿打颤。
刚才陶小寒说关于离家出走话周成北句话没听进去,他值夜班快迟到,没太多心思听故事。
只大概听到“迷路”二字,这边路窄打不到车,他就当做次好事带这人去外面大路打车。
陶小寒很自觉地爬上摩托车后座,被突然响起来发动机吓跳后猛地抱住周成北腰。
“没受伤,不要你赔,你走吧。”陶小寒往墙角看眼,吸吸鼻子,说话时鼻音很重。
周成北踩烟起身,掏出打火机在陶小寒面前按动,幽幽火光瞬间照亮两人脸。
周成北看到张五官精致又哭得楚楚可怜脸。
陶小寒被火光吓跳,往后退步又被拽住胳膊拉近。
“长这漂亮做什不好?为什学人家碰瓷儿?”周成北看清他以后收打火机,四周下又暗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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