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盆大雨之中,程瞻没有打伞,浑身淋得湿透,高大身形站在门外,就仿佛肩住那广袤夜色。
他望着爱棠便笑,双眸前所未有地亮,爱棠影子映在里面,犹如两丛永不熄灭火焰——
明天尾声~
确实是有点舍不得啦,就点点……
隐隐雷声自远及近,将那滚滚浓云层层地推过来。外婆在屋里叫他,杨爱棠把秸秆堆合上,转头看眼,屋檐外头已经滴滴答答地掉落下豆大雨滴。
好冷。
他将手机放在耳朵边,听见程瞻在轻轻地唤他:“爱棠?”也许是察觉到杨爱棠在这沉默里渐渐柔软神容,他又安静地换个称呼。“棠棠?”
杨爱棠便笑,笑得眉眼弯弯,雨光映在他眼底,雨声响在电波之中。他带着三分恶作剧意思,对着电话听筒,小小声地说句:“老公。”
轰隆隆,竟是又道惊雷。
这回,程瞻可听个清二楚。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,杨爱棠就大声叫起来:“啊,好好外婆!马上进来!”
程瞻张张口,只好宽容地任他演戏,直到挂电话。
这场大雨,断断续续地直下到第二天夜里。
外头冷风呼啸,杨爱棠便开着火炉,盖着厚被,陪外婆看电视。正是那段补锅花鼓戏:女婿来补锅,瞒丈母娘……他听得颇不自在,正想避开,院落里却有人敲门。
电视机声音开得大,外婆又耳背,时还没听见。杨爱棠放下花生壳儿拍拍手,走去厅堂正门,拿下好几道木门闩,才拧开门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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